如此這般勸了武弘文半晌,武弘文才收了聲,到這時才驚覺在女兒面前啼哭,很有些失了父親的顏面,使帕子擦乾臉上的淚痕,垂頭半晌才清咳一聲對女兒道,
「安安可是怨恨為父?」
武馨安搖頭,
「不怨!」
怨又如何,不怨又如何,她又不是原主,對武弘文這父親自然是稱不上愛恨的!
武弘文嘆了一口氣點頭道,
「安安不怨恨為父,為父卻是知曉你對你祖母與母親,是心有怨懟的!」
武馨安很是痛快的點了點頭,
「女兒對父親倒是沒甚麼怨念,只祖母與母親……若是可以,女兒倒是巴望著不用見面的!」
武弘文知曉女兒離家十年,再回來母親乃是後母,祖母亦是不親,兄弟姐妹更是淡薄如紙,能對他這生父不生怨恨便已是心胸寬大了,更何況又有後頭的諸多事兒,於是想了想應道,
「安安的心思,為父明白,不過她們終究是你的長輩,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父親的面上不要與她們計較……」
武馨安聞言冷笑一聲,
「女兒只求一個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她們不惹我,我自然也會恭恭敬敬對她們的!」
武弘文點頭,
「你能如此識大體便好,為父也不能讓你受委屈的,你祖母與母親那邊……為父我會親自去分說的……」
武馨安點頭道,
「多謝父親!」
武弘文點頭,想了想對武馨安道,
「安安可知,你這一回擒拿倭寇,予公乃是為民除害,予私是給為父添了光,黃大人昨日已是明對為父講了,要在上奏朝廷的摺子裡為父表功!」
這倒是件大喜事,若是有功勞薄上記上一筆,說不得武弘文還能往上走一走!
武馨安笑道,
「如此女兒倒要恭喜父親了!」
武弘文笑道,
「不是安安,為父也不能得這功勞,倒是為父要多謝安安才是……」
武馨安笑道,
「這事兒也不全是靠女兒,若不是父親前頭將那倭寇擒拿,他又怎麼會潛入我們家報復,倒讓女兒撿了個便宜!」
武弘文應道,
「這樣的便宜可不是人人可撿的……」
想了想道,
「前頭不知我們安安有如此神力,現下知曉了,若是任其荒廢豈不可惜……」
又想了想道,
「不如為父請位拳腳師父到府裡,教安安學拳腳功夫如何?」
武馨安聞言大喜,
「父親當真願意讓女兒學拳腳?」
武弘文應道,
「為父也不是那迂腐頑固之人,女兒家可文亦可武,練一練拳腳強健筋骨,也是一樁好事!」
早些年在大風鎮時,王大妞最佩服的便是說書人口中,那些江湖上快意恩仇的女俠客們,只她出身屠戶,空有一身力氣卻沒有名師指點,打起架來只能靠著皮糙肉厚與人拼命,現如今能有機會得師傅教授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當下是連連點頭,笑的眼兒彎成了月芽,
「多謝父親,父親您真是太好了!」
武弘文見女兒總算是對自己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不由也是心頭喜悅,伸手摸了女兒的頭道,
「即是請了拳腳師父來,你可要好好地學,切切不可懈怠!」
武馨安小手一揮應道,
「父親放心,女兒必是會勤加練習的!」
讓她讀書寫字是千難萬難,讓她學功夫,不必旁人敦促,自然是勤學苦練的!
父女二人正在這處說的高興,卻聽外頭武誠的聲音有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