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跟個鬼似的?悄聲出現在他後頭,嚇得他魂都要飛了。
王蟾這幾日去御膳房的次數多了,同御膳房的師傅們打成一片了。
進忠一進門便看到了嬿婉一那張清瘦的小臉兒,這靠在枕上委屈巴巴的小模樣,像窩在那一處跟紫禁城冬日沒有吃食的小弱貓兒似的,讓人瞧了心疼的緊。
進忠哪來得及同王蟾計較,一門心思的心疼著令主兒。
往日裡威風著的人兒讓這勞什子害喜折騰得沒個人樣兒,進忠的心像被人緊緊揪住一塊兒,眼眶直泛酸。
“給令主兒請安。”
嬿婉許久不見進忠,整日苦著的一張臉也總算有了一絲笑意:“快起來吧,聽說這幾日養心殿差事不少,你怎得得空過來了?”
她遇喜後便聞不得什麼香味,偏偏進忠進來後帶著一身幽幽冷香,非但不惹她惱,聞著還有些歡喜。
許是許久沒聞見他身上的味道了,鼻尖嗅著氣味,只覺著安心。因著遇喜而煩躁的心緒也跟著漸漸安穩下來,似乎害喜的症狀也沒那麼嚴重了。
“主兒連飯都吃不下,奴才就算是不得空也得過來瞧瞧才成啊!您瞧瞧,這小臉兒瘦的,這才幾日不見啊?奴才瞧著就心疼,天殺的,真是作孽。”
進忠放下食盒,大手輕柔的捧著嬿婉的小臉兒是左瞧右瞧,心裡恨不得自己代替她受這些罪。
只要令主兒沒事,叫他上刀山下火海,進油鍋滾釘子他也是願意的。
嬿婉聞言搖搖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一味咬著唇,委屈巴巴的抬眸望著進忠。
那雙水潤的眸子盈盈閃著淚花。
這幾日真叫她被折騰壞了,又委屈又氣急,完全沒處撒,全靠自己撐著。這進忠一來,就像有了靠山,只一瞬,眼淚便劈里啪啦往下砸。
這豆大的眼淚砸在進忠手上,同砸在他心尖尖兒上可沒區別。
突如其來的眼淚給這位爺嚇壞了,心尖兒跟著顫了一顫,忙拿起一旁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著,動作輕柔的跟擦什麼稀世珍寶般,生怕擦壞了。
“您......您別哭啊......哎喲,都是奴才不好,說錯了話,您有什麼不舒服只管打奴才便是,這眼淚掉的,您這不是想要了奴才的命嘛......”
進忠說著說著,抓起嬿婉的手便要往自己臉上打去,滑稽的動作一時逗笑了嬿婉,一時間鬧得她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嬿婉這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覺得哭出來便好了,她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扯過進忠手裡的帕子自顧自給自己擦起來。
“壞胚子,沒心肝兒的,這大半個月連個影兒都沒,本宮看你這心裡裝的就不是我,該滿滿裝著的都是皇上才對......”嬿婉紅著眼,跟人抱懷裡的小兔兒般,小嘴叭叭個不停,嘟嘟囔囔小聲吐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