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皇帝更想問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如何看待不顧人倫,逼迫妹妹再嫁殺夫仇人的自己。
聽這話,嬿婉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精光,而手下卻是一頓,臉上做慌張模樣:“皇上,後宮不得干政,臣妾不敢。”
“不過是些私心話,朕饒你說,不治你的罪,說罷。”皇上沒有睜眼,只是繼續沉浸在她的按揉裡,喃喃說著。
嬿婉仔細思索一番,才小心翼翼試探著開口:“臣妾一心向著皇上,一切自然以皇上的心做主,臣妾不通政事,但依臣妾所看,準噶爾言行卑劣粗俗,同兒時印象裡街上那些市井流氓沒有區別,對待流氓,就應該好好打一頓,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聽她說到這,皇帝醍醐灌頂,兀的睜開眼坐起來,轉身看著她,正視起嬿婉說的話。
“皇上?”
嬿婉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停止了話題。
“無妨,你繼續講。”
“流氓向來貪心,若是一味忍讓下來,他們只會要的更多,一次兩次便罷了,若是他們一直糾纏不休,那豈不是處處受人掣肘,要受人臉色過日子嗎?這些只是臣妾的粗淺之見,請皇上不要放在心上,您是這大清的皇帝,是天下之主,一切得看您自己,看您的心。”
“看我的心......”
嬿婉此話在皇帝心中掀起驚天駭浪,他不斷的呢喃著著句話。
她說的不無道理,不能只貪一時平靜,要放長遠去看。
準噶爾這麼囂張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自聖祖爺起便一直騷擾大清邊境安康,如今已經歷經三代帝王。
他自詡天下之主,不可能容他們一直挑釁!
若是一直放縱下去,圖一時安樂而向他們妥協,一再降低底線,那麼今日他們是求娶長公主,日後說不定就是要割地賠款了。
皇帝如何能忍?他最是驕傲自負,容不得一個小小蠻荒之地的野人爬到自己的頭上來撒野。
與其處處妥協,不如趁他們內亂,一舉拿下。
不僅能壯我大清疆土,了結了存在大清身邊多年的一顆毒瘤,還能博一個治世美名!給大清的子孫後代清掃障礙。
他不是沒有這個實力,只是怕勞民傷財,大臣們也不支援開戰這才罷了。
不知不覺,他坐在軟榻上沉思許久,忽略了身邊嬿婉的存在。等他神志回籠,才發現嬿婉正一臉關心的望向自己,秀眉微蹙,惹人憐愛。
“皇上?是不是臣妾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