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依舊在繼續。
眾人對放在酒席中間的那盆骨頭燉海帶似乎情有獨鍾。
林淵一筷子都不想夾，他上輩子吃的海帶接起來估計都能繞地球一圈了，反正這玩意誰愛吃誰吃。
要不是傻柱詢問了一下他還有沒有海帶，打算當個硬菜，林淵都快忘了這玩意。
只是這個硬菜對林淵來說完全是在搞笑。
骨頭那是真骨頭，一點肉絲都看不到，剔肉的師父手藝顯然極其高明，一看就是經常剔骨比賽得獎的高手。
再加上一大盆海帶，看起來白加綠，就是沒有一點肉色。
在林淵心裡，這玩意應該屬於素菜，跟硬菜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只是別人都讚不絕口，認為這就是硬菜，畢竟上幾回林淵送給他們的海帶，那可真就是用水煮的，一點油花都沒有，相比他們做的，往裡面放幾根骨頭雖然沒肉，但骨肉熬出來的湯還是油水十足的。
林淵心裡無奈，你們高興就好。
除了這玩意還有一大盆豬皮燉粉條，這個林淵還是挺喜歡的。
至於最後一個葷菜是很常見的辣椒炒肉，而且超辣，這是林淵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螺絲椒，放在空間有一段時間了。
或許對南方人來說螺螄椒不算什麼，但對四合院的人來說這玩意咬一口就跟嘴裡冒火似的。
不過即便如此，眾人依舊讚不絕口，有肉吃還挑剔什麼。
而且沾上了肉油的辣椒除了辣得飛起以外，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老村長面不改色的吃著辣椒，有些感慨。
“這麼辣的東西也就當年怕自己凍僵的時候吃過了。”
林淵一臉疑惑。
老村長喝了幾杯酒，也來了點興致。
“當年在北方那會，天寒地凍的，為了不被凍僵，辣椒這種東西可是很搶手的。只是那時候可沒有新鮮的，都是幹辣椒，一口下去全身暖洋洋的。”
林淵沉默，他已經知道老村長說的是在哪裡了。
畢竟冰雕連他還是知道的，那個鬼天氣能活下去的，都是命大的人。
老村長當年打過仗他知道，畢竟林家人退伍回來的人還不少，有這種經歷也不奇怪。
不過以老村長的年齡，那會估計都五十好幾了，已經是真正的老兵了。
林淵不知道老村長打了多久的仗，跟不清楚這位當年有多輝煌的戰績，但他很清楚，像老村長這樣戰爭後沒有接受國家照顧而回家務農的人還有很多。
“怎麼不留下來？”
林淵問道，其實，他對這些人的選擇是不認可的。
付出了多少就得得到相應的回報也才是正確的。
老村長那一輩人在他看來完全是不值得的。
雖然說保家衛國是每一個人的基本義務，但這和受到照顧無關。
想想後世，回家務農的英雄們有幾個過得好的，反倒是留下來的人幾乎都生活得很好。
老村長瞥了他一眼。
“你不懂，仗打完了，我們這些屁都不懂的大老粗留下來也沒什麼用，與其給國家增加負擔不如回老家，反正種田也能養活自己...”
“那這些年餓死的那些回家務農的人呢？”
林淵默默的問了一句。
老村長沉默了。
值得嗎？那肯定是值得的。
林淵的話雖然讓他有一些沉默，但老村長心中的信仰從未動搖過。
林淵不再多問。
自己覺得值就好。
人生哪有那麼多值不值，都是自己衡量的。
每個人的價值觀都不一樣。
有的人認為為國捐軀不求回報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