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了,只留下一抹纖細動人的背影。
葉幸周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深深看了一眼人。
路上好多學生要去吃飯,有騎電動車的有踩單車的,都急匆匆又朝氣蓬勃地穿梭在校園裡。
肖虞覺得兩人這麼走著好像有些突兀,就問葉幸周:“你說咱倆這麼遊蕩著,是不是怪怪的。”
“哪裡怪?”
“就不像學生。”
“我還年輕著吧,大四的都未必有我的樣子年輕。”
“……”
肖虞噎了好幾秒,才重新找到思緒與聲音,不由得微笑說:“你真是全世界第一自信啊,葉幸周。”
“不是你剛才還誇過我禍害嗎?”
“……”
“你不自信啊?那多看鏡子啊,我覺得……”男人偏過頭,眼研磨了下她白皙的臉孔,“也還行啊,挺顯小的。”
“……”
肖虞笑著仰起頭去看天空,沒有去反駁他。
……
就近去了城北大學的朝夕塔,那邊是兩個高聳入雲的樓,各朝學校的東面與西面,一個沐浴旭日升空,一個沉浸在落日夕陽裡,所以叫朝夕塔。
塔中間有個不大不小的湖,湖邊好多鴿子在飛,很多人坐在岸邊的臺階上休息,喂鴿子。
肖虞走累了,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然後跟葉幸周說:“隨便坐坐吧,反正你母校一時半會兒也逛不完。”
“……”
夠懶,夠敷衍的。
兩人並肩坐在那兒。遠處圓圓的湖心倒映著漫天落日與朝夕雙塔的影子;鴿子在上面群起飛過轉圈,畫面美得就像電影特效一樣,絲毫不真實。
肖虞覺得在這坐著還挺浪漫的,不由得瞟了下浪漫的搭檔。
男人微微揚起下巴,落日在他筆直的下頜線處勾勒處一條柔和的線。
他目光四下轉了轉,臉色平靜中帶著一絲舒適,看上去也挺滿意這景色的。
肖虞見此,覺得不說話,好像有些浪費,就隨口說了一句:“這還挺漂亮的,以前你好像沒有和我來過這裡。”
他很自然地接話,思維邏輯還很清晰,“怎麼來?也沒公開。”
“那還不是你的錯?非要低調。”
“……”
葉幸周沒想到一句而已,就一句,就又吵起來了。
他輕嘆口氣,又有些困惑地回頭看她,“怎麼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現在忽然來講究這個?”
“呵,”肖虞直接偏過了頭,只留下一句話,“是啊,太晚了,我也就當時十幾歲,傻里傻氣的,擱現在我都要懷疑你偷偷暗地裡腳踏幾隻船,不公開是為了廣撒網。”
“……”
葉幸周眸光直直看著她,正要說話反駁她腦子成天在想什麼,但忽然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把鴨舌帽戴上了。
帽子是紅色的,在這夜幕前的濃麗時分,夕陽和她的帽子、髮色,幾乎都融合成了一個顏色,一下子就襯得她本來就巴掌大的臉更加精緻了,整個人好像也是豔麗不可方物,無法形容的美。
葉幸週一下子就說不出什麼話來,只覺得,好像忽然不想去反駁她了,他當時的做法好像真不怎麼行。
只顧著不想高調,不想讓別人張口閉口提他們倆,所以不公開,以至於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在一起過。
耳邊忽然傳起了音樂聲,聲浪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像是體育館在彩排明晚的校慶演出。
葉幸周說:“明晚來嗎?”
“幹嘛?”
“要不,你前男友給你補償一下,陪你看演出?”
“……”
肖虞很意外,不過嘴上還是彆扭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