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失望和不捨,跟著班上同學開始了座位大遷移。
新同桌是個短髮女生,看見廖敏之過來幫忙,笑盈盈扯扯賀蘭訣的袖子:“你這老同桌挺帥的。”
賀蘭訣黯然嗯了一聲。
兩人的座位都不挨著走廊,課間想要說話聊天,還有把同學夾在中間。
廖敏之又是安靜沉穩的性格。
每天的相處時間,從原先的十幾個小時面對面,變成了寥寥無幾的陪伴。
唐棠在異地開啟了新生活,能和她聊天的時間大幅度減少。
賀蘭訣心底憋著股難受勁。
偶爾在安靜的晚自習抬頭,目光搜尋,望見那個清癯的背影,側臉清朗。
他若是感應到她的目光,回頭遙遙一瞥,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那目光是安靜酥軟的,綿綿細細,讓她的心輕輕悸動。
偶爾在教室擦肩路過,兩人面上若無其事,手臂掠過,他會輕輕勾一下她的尾指。
好像在那輕輕一觸中傳遞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最開心的是下課後,兩人還是可以一起去食堂、一起去操場跑步,一起放學回家。
離開學校,坐在腳踏車後座,她會忍不住碰碰他,聞聞他身上的氣息,分別時牽一下他的手,跟他撒個嬌。
也喜歡共飲一杯奶茶,共吃一塊餅乾,或者來個無人察覺的短暫擁抱。
唐棠笑話賀蘭訣,說她這是分離飢渴症。
“我不想離你那麼遠……”賀蘭訣眼裡含著淚,“真的好煩。”
廖敏之柔聲安慰她:“一點也不遠,每天我們都能見面,還有很多時間都在一起。”
她洩氣地吸吸鼻子,幽怨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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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母女兩人吃中飯,趙玲看她悶頭數著碗裡的飯粒,敲敲碗沿:“好好吃飯。”
“哦。”
“最近學校怎麼樣?老師講課還好麼?”
“挺好的,昨天生物課還上了公開課,每天中午老周還讓我們輪流上講臺朗誦散文。”
“不要總是老周老周的叫,那是你們語文老師,都這麼喜歡給老師起外號。”趙玲給她舀湯,“明磊最近還好吧?”
“他最近沒在學校,在準備物理競賽,說有空要請我吃飯。”
“這飯該吃,你也別讓他請,應該主動請他,到時候我給你兩挑個吃飯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哦。”
“唐棠呢,還有聯絡嗎?”
“有呢,她在學校也挺好的……”
母女倆零零碎碎聊了不少,趙玲問她:“你跟新同桌相處還好吧?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賀蘭訣微怔,從湯碗裡抬頭,睫毛扇了扇。
“你怎麼知道我換座位?怎麼知道我同桌是女生?”
趙玲:“……”
“你聽誰說的?”賀蘭訣放下筷子。
“你自己順口說的,這麼久你忘記了。”趙玲敲她,“快吃,飯都涼了。”
“我沒說過。”賀蘭訣默然,盯著老媽,“我肯定沒說過這些。”
趙玲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
“媽!”
“媽——”
“你班主任說的。”
“學校最近沒有家訪,範老師怎麼會說我座位的事情?”
“你自己想。”趙玲皺起眉頭,嘩啦啦沖水刷碗筷。
“範老師一開始就說不分座位。”賀蘭訣心底一沉,“是不是你找範老師,找範老師把我和廖敏之調開的?我們再去找範老師都沒用……”
趙玲聽著來氣,也不管不顧:“你你你,沒大沒小,你就這態度跟我說話?換個座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