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飄雪。
不知何處的清風吹著雪花，使其從窗子飄進小屋。
落在女子的臉上。
慢慢化開。
她肌膚嬌嫩皙白，眸子明亮澄澈。
此刻，正認真無比的看著身前那人。
小屋安靜無比。
所有的聲音都被無限的放大。
他們看著彼此，彷彿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直覺的現在的心跳聲無比的吵鬧。
如滾滾奔雷，震耳欲聾。
“清歡，你…知道我的意思麼？”
“我知道！我明白！”她點頭，“我是你娘子，你是我夫君…若是…若是娘子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夫君自然可以指正，可以教訓，可以懲罰，都可以，我…我聽你的！我心甘情願！你若不信我現在就發誓，若是我有一句謊話，那我不得好…唔…”
她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被對面那登徒子親的臉頰緋紅。
又老實了。
沒聲音了。
“反正，我，我聽你的…”
“那你煉虛境之後，也聽我的？真的？”
“真的，我不做壞事，我是好人來著…”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是你師妹，你是好人，我自然也是好人…”
像是給自己狡辯似的，明明說完了話，又補充了一遍。
許念聽的哭笑不得。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著小魔頭的臉頰。
只覺得恍惚。
宿敵…
成了妻子…
這世間，可真是…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覺得奇妙，魔幻。
“好了，不用擔心了，即便我比你強，我也不會做什麼不好的事情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的…”
她小聲嘟囔。
隨後，似乎想到什麼，瞪他。“你不要摸我的頭啊！摸頭長不高的！我想長個子啊！”
“哈？這話不是柳萌先開始說的麼，你怎麼也學來了。”
“你管呢，誰說的就是誰的。”
“好好好好好好，剛才還說聽我的，現在又說你管呢，你這魔頭…”
“你才是魔頭呢！我不是魔頭！”小魔頭惱怒。
想了想，一拳打在許唸的肚子上。
對方一點反應沒有。
甚至是身上的袍子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惡！”
“看，魔頭本性暴露出來了吧，想要置我於死地是。”
“去你的！”
她忍了忍，忍不了。
不忍了。
抓起許念手就啃上去。
咬出牙印，還不鬆口。
這一幕，許念無數次的見到過。
不過。
之前咬自己的是清歡。
現在咬自己的，是…曾經的某個聖子。
屋子重新變得安靜。
二人誰也沒說話。
武清歡咬著許唸的手。
許念看著她咬自己。
二人四目相對。
許念倒是沒有太多的反應，武清歡有些尷尬。
他一直不阻止自己，那自己還要繼續咬麼？
咬的話，好像沒完沒了了。
不咬的話，是不是有些沒面子？
好像不管怎麼抉擇，都非常的難搞啊。
正想著，忽然看到那人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皙白的小腦瓜沒多久就紅了。
“清歡，你上次殺的那些人…都是魔修？”
“昂。”她點頭。
旋即似乎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