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不願意放棄,所以它一次又一次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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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陸先生。”司機提醒陸雱,喬伊然也醒了過來。
司機從副駕駛上拿了兩把傘,開啟車門,來到後車門給陸雱撐傘。這幾秒鐘,他身上的黑西服就被淋透了。
陸雱接過司機遞過來的傘,阻止了他要離開的腳步。
“我去,你回車上,一會找個地方換身乾衣服。”
司機愣了一下,說了聲“好”,又拉開了車門坐了回去。
陸雱繞到車的另一邊,替喬伊然拉開了車門。
陸雱的個子比喬伊然稍高一點,所以自然由他撐傘。
雨下得很大,儘管有傘,陸雱和喬伊然的褲子和袖子還是溼了大半,但誰也沒有在意,誰也沒有說話。
*
還在桐城的時候,陸雱就已經收到了訊息,肖顯在尖竹汶被抓住了。
陸雱知道,肖顯之前留下的痕跡是故意把他的人往曼谷引,好為他回來接應他的家人留出時間。
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再次逃跑呢?陸雱不明白。
但是沒關係,一切答案都即將被給出。
陸雱站在門前,把傘放在門口,地上沒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小灘水。
陸雱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喬伊然跟在他的身後,一臉擔憂。
十年過去了,肖顯的模樣和陸雱構想的他的樣子相差太遠。
他以為肖顯只是埋伏在尖竹汶,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可他面前坐著的這個人的外表具有了漁夫應該具有的一切特點。
肖顯的黑髮中夾雜著白髮,他的膚色是黑黢黢的,眼角是溝壑分明的皺紋,他的手粗糙,起了一層厚厚的老繭。
當地的人沒有撒謊,曾經號稱無所不能的肖顯的確成了一名漁夫。
肖顯見到陸雱的時候,也並不吃驚,他甚至還能笑著和陸雱打招呼:“你長大了,長得比我想的還要好,言言。”
他看起來那麼平靜。
可陸雱的心裡卻在一直翻滾著,就像有無數的海浪,一次又一次地拍打著懸崖下的海岸,再往前就是是無限遠,無限深,無邊無際的藍。
陸雱強壓著各種湧上來的,細微的疼,他拉開肖顯對面的椅子坐下。
“肖叔叔,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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