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點錢管什麼用,反正你幹活這家有錢,你去找他們預支點工資,我以後就能買得起房子了。”
他的話一說完,周姐氣的整個人都在哆嗦。
“你嘴皮子一碰,這話就說出口了是不是,讓我去預支工資,我得預支多少年的才能給你買上房子,人家憑什麼預支給我。”
“張華,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
“我就那套房子,還有那些錢,別的沒有。”
張華卻是快步上前,一把拎起來周姐的衣領。
周姐在張華手中,宛如一隻小雞崽兒。
“你去預支點工資怎麼了,你不給我買房子,我怎麼娶媳婦,我怎麼成為上海人,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給我三百萬。”
三百萬這幾個字讓許向佳驚呆了。
甚至讓她忘記了出去解救周姐。
“沒有,我有的都給你了,你今天就是把我打死,我也沒有錢給你了。”
“你把房子賣了,拿上存款,走吧。”
張華卻是暴怒一般搖晃著周姐。
“他們家那麼有錢,你去偷啊,你去借啊,你攔在他們門前哭啊,你怎麼弄不到錢,今天你不給我錢,信不信我打你。”
周姐臉上的悲哀顯而易見。
她應該是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出去了這幾年,怎麼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周圍多了很多圍觀的人,保安已經上前,試圖讓張華放手。
張華卻蠻橫地看向周圍的人群。
“這是我們家的家事,我看誰敢多管。”
說話間,他手裡出現了一把彈簧刀。
保安頓住,轉頭示意身後的同事報警。
賀弘文拉住了想要上前的許向佳,自己走在了前面。
“公共場合持刀恐嚇他人,這可是尋釁滋事罪,可以判處五年以下。”
賀弘文出現的時候,周姐眼底閃過一絲焦急。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小白臉,老子最厭惡你們這種小白臉了。”
“你說判刑就判刑啊,你算哪根蔥?”
賀弘文笑了笑,一點都沒有生氣。
“我是律師。”
“你這刀要是捅下去,那問題可就嚴重了,沒有個二三十年根本出不來。”
張華的手穩穩的,絲毫未動。
“關你屁事,我就願意,再說了,我媽也不可能去告我。”
周姐的表情從憤怒到焦急到絕望麻木。
“行了,你也別多說什麼了,要麼你今天給我一刀,咱們母子緣分就到這裡,要麼你把刀扔了,滾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
周姐的話沒有讓張華改變態度。
“媽,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你今天必須去借錢。”
“要不然我就一直等在這裡,看看這家人的態度,他們要是不在意你的死活,我就發個影片,讓他們家破產。”
這話說完,周姐的巴掌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
“你要不要臉了啊,從小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忘了嗎,張華,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