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當中,故意害了人?還是說,當年的安陽之危,其實另有隱情?”
周羨說著,皺了皺眉頭。
姜尚書這個人,乃是個實幹家。他雖然不站隊,但卻是切切實實在大興水利,搭橋修路的,國庫裡能撥三分錢,他能擺出一百二十個理由,寫出五米長的清單,豁出去老臉不要,硬是摳出五分錢來,有時候不夠了,整得當地鄉紳掏錢也好,亦或者自己添補也罷,就沒有他推進不了的事。
就這麼一個人,陛下同張太后鬥得再怎麼厲害,也沒有人願意動他。
你把姓姜的趕走了,那誰來添補那個大窟窿?
池時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方春梁根本就不知道這香的真正作用,不然他也不會中招。如果五年之前,他便得到了這個,為何到了今日方才會發生這等禍事。”
“這東西既然是不義之財,那麼方春梁又為何要隨身帶著,還帶來百花樓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是生怕御史不參他,不會發現他做下的虧心事麼?”
“方春梁到底做了什麼,這東西又是哪裡來的,咱們得去他家中走一趟,問清楚一二了。不過……”
池時話音一頓,周羨立馬接了上來,“若是當年安陽之危,真的有大問題,害死了許多人,那麼姜尚書的麻煩就大了,不光是他,還有我哥哥……”
“故意決堤分洪,淹死無辜百姓,還因為這個獲得了功勳……不光如此,打那以後,黃河,長江流域,都用過這種辦法,渡過洪峰。倘若有人利用這點……”
池時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
今日天氣也格外的好,藍色的天空,像是被沖刷過一般,美得透明,陽光照耀下來,彷彿能夠瞧見七彩的光一般。
池瑛的話還在耳邊沒有消散呢,這京城裡就如他所言,風雨欲來了。
“也許是個巧合罷了。”池時輕輕地說道。
周羨點了點頭,卻是朝著一處瞥了過去。池時餘光瞧著那一點,只見那裡一花,一個人影便一閃而過,消失不見了,那應該是周羨的暗衛。
她不喜歡摻和這種朝堂爭鬥,只不過事到如今,好像已經抽不開身了。
“走吧,咱們去方春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