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這是發生什麼？&rdo;他倒沒成想自己只是輕功差一點，晚來一步，居然就成了這麼一副模樣，本來的嬉皮笑臉也變得凝重起來。
賽戩怒著一張臉，低頭躬下身體將百里捻攔腰抱起，朝著城門口而去，經過衛禹的時候，喊了他一聲，&ldo;把赤騰烈馬牽來！&rdo;
衛禹被賽戩這滿是怒火的聲音，震得一個哆嗦，他下意識看了莫湮一眼，沒敢遲疑下去，轉頭就往前跑，&ldo;是，王上！&rdo;
可是莫湮看著賽戩的身影，卻皺起眉頭，往前走了兩步，語氣也不好，&ldo;你要帶主上去哪裡？&rdo;
&ldo;陶陽。&rdo;
賽戩腳步沒停，連頭都沒回一個，腳步堅定地往前走，那背影倒是有一股亂世王者的氣勢，只是莫湮卻並不想把百里捻交於他，他追了上去，攔住賽戩。
&ldo;主上沒說要去陶陽，你不能帶他去！&rdo;莫湮眼神堅定。
賽戩卻恨鐵不成鋼地抬起腳來踹了一腳，&ldo;那捻兒還沒說他不要去陶陽呢，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你怎麼還是個死腦筋！&rdo;
莫湮：&ldo;我……&rdo;
莫湮極其忠誠，伸手更是不凡，只是這腦子就是不會轉彎，百里捻說什麼就是什麼，過於固執地聽從命令，這樣的莫湮確實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完成百里捻的命令，可是卻也缺了一份靈活，他還想要固執爭辯，可是趕過來的衛禹一把拉住了他。
&ldo;你快閉嘴吧！還嫌棄情況不夠糟糕啊？&rdo;衛禹一邊拉住莫湮，不許他說話，一邊又賠著笑臉看向賽戩，&ldo;王上，屬下牽來了赤騰烈馬，您還是先帶著百里先生離開，天快要亮了，此處還是宇文泱的地界，況且百里先生的情況還不能確定，要儘早離開這裡回陶陽才是。&rdo;
賽戩點點頭，看著衛禹突然間，倒也不再嫌棄自己這個屬下的滑嘴，至少比起莫湮要讓他舒心得多。
賽戩瞥了莫湮一眼，轉頭抱著百里捻上馬，&ldo;回陶陽吧！&rdo;
看著賽戩帶著百里捻，騎馬離去，莫湮往前一步，眼神中透著擔憂，可是根本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把衛禹插了嘴。
&ldo;我說你到底在擔心什麼？你是覺得王上會傷害百里先生嗎？還是你覺得百里先生現在的狀況，去南明王城比去陶陽城要好？宇文泱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暴戾將軍會醫治百里先生？&rdo;
莫湮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確實無法辯駁，只是他仍然皺著眉頭，&ldo;可是……可是主上沒說要去陶陽，我怕……怕亂了主上的計劃。&rdo;
&ldo;呸！&rdo;衛禹跳起來給了莫湮一記暴慄，萬般嫌棄的模樣。
&ldo;莫湮啊莫湮，你這個一根筋的榆木腦袋什麼時候能轉一轉！是百里先生的計劃重要，還是百里先生的命重要？現在人都已經暈了過去，你還死咬著那不重要的事兒！&rdo;
莫湮咬著牙，有話說不出口的模樣，&ldo;那……那不是不重要的事。&rdo;
他沒法跟衛禹解釋，計劃之事涉及太多，改變一步棋，整個網都跟著牽動，就比如百里捻現在去了陶陽城，那南明王城這邊如何安排，該如何告知宇文泱和隋義，南明王城佈下的眼線又該如何？這些莫湮都處理不了。
看著執拗的某人，看他糾結的眼神，衛禹只能嘆氣一聲，拉著莫湮的手往前走，好聲地勸著，&ldo;就算是重要的事，就算是你處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