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兩分驚訝,轉念一想,輕笑了一聲,&ldo;先生不會是以羌晥使臣的名義,前往南明吧?&rdo;
百里捻一臉坦然,&ldo;我為羌晥的卿士,羌晥王信任於我,此來南明,自然是為王上,向南明王朝賀立嗣之喜。&rdo;
越洆卻笑得有幾分戲謔,他搖搖頭,&ldo;先生是聰穎之人,本王子實在不懂,先生為何為羌晥這般盡心盡力,你與羌晥也並無淵源吧?&rdo;
&ldo;謀臣願得明主,而我一懶散之人,只願得一棲息之處,羌晥王豪情萬丈肝膽赤誠,也並不想要卷進這中原之爭,我不過是想尋得一世外桃源而已。王上給予我一休憩之地,我自然也要為王上盡心盡力。&rdo;
百里捻緩慢道,神情淡然。
越洆皺了一下眉頭,看著百里捻,這說法滴水不漏,可是卻讓他覺得有哪裡不對,而是哪裡不對呢?越洆又琢磨不出來,索性揮了一把手。
&ldo;百里先生也知道我想請先生入西昭之心,如今見先生一心為羌晥,本王子也瞭然,只望先生在羌晥,也為羌晥和西昭的交好多費點心。&rdo;
越洆心裡明白,他雖然瞧不上賽戩的性子,可是羌晥在西昭的後面,若不和賽戩交好,萬一哪日起干戈,賽戩在他背後捅一刀子,西昭也就真無精力再去還手應對。
當然西昭對於羌晥來說也極其重要,一旦西昭出了事情,開了口子,便一定會順著西昭來到羌晥,羌晥也必然沒有好果子吃,所謂連帶,就是這般了。
百里捻:&ldo;少主放心,雖然西昭羌晥聯姻之事沒能成,可王上對西昭聯合之心很是赤誠,操練兵馬之事,少主也應當瞭然吾王的赤誠。&rdo;
越洆笑了一聲,點點頭,&ldo;操練兵馬之事,本王子還要多謝百里先生,相信此事之中,先生一定也盡了力。&rdo;
越洆端起茶杯以表謝意,百里捻也端起茶杯,&ldo;少主嚴重了。&rdo;
&ldo;不知西昭操練的兵馬可有成效?&rdo;放下茶杯,百里捻微抬眸隨口一問。
提到這個,越洆臉上洋溢著少年狂氣,&ldo;不過數月,已然天翻地覆的變化,之前被南明的人盯著,將士們難以施展,如今我西昭自當是兵強馬壯,即便是即刻出兵,也不一定會輸與南明。&rdo;
&ldo;只不過,父王人在南明,本王子不親眼看一眼父王的情況,終究是不踏實。&rdo;
越洆對南明的不臣之心越來越重,如今兵馬強壯,他又少年狂氣,早就按捺不住躁動的心,此行親自去南明,也是為了一探究竟,窺探一下南明的真實情況,也見一眼自己的父王。
百里捻抿一口茶,已然將越洆的心思,全部看在了眼裡。
&ldo;少主惦記西昭王,情深至孝,定能成事。&rdo;
百里捻端起茶杯,頷首以表祝願,越洆笑了一聲,也端起茶杯,直把茶杯當做酒杯,與百里捻碰杯,一飲而盡。
&ldo;他日若與父王重聚,本王子定不會忘記先生所做所言,感激不盡。&rdo;越洆鄭重道,他是真心感激百里捻,雖然不知道百里捻想要什麼,也不能回報什麼,但感激的心情並沒有絲毫減弱。
越洆拱手謝禮,百里捻卻只是淡笑揮手,只不過越洆沒看到,百里捻的眼底之下,沒有絲毫的笑容,滿是濃鬱的寒涼,把這炎熱的夏日都冰上的寒涼。
送走越洆,百里捻的眸子深了許多,他吩咐莫湮拿過了他的朱雀玉筆。
朱雀玉筆點墨著畫,墨水滴在宣紙之上,瞬間便暈開,成了一灘黑色的印記,百里捻的臉色並不好。
&ldo;主上,這麼晚了還要作畫嗎?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