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與西昭少主也是相見恨晚，若他在大殿之上，公孫執要他說些看法，他必然會難以開口，一方面不想越洆傷心難堪，一方面他到底是南明朝臣，深知公孫執的心，自然也不會說出放老西昭王回西昭的說法。
這般糾結難堪的境地，張佑當然不願參與。
&ldo;還是百里兄瞭解我。&rdo;張佑拍著百里捻的肩膀，似乎回到了兩人都未入仕，在南林竹亭高談海闊之時。
張佑揚起眸子，看著越洆的背影，&ldo;西昭少主少年豪情，可終究還是年輕啊，若他深思熟慮幾分，便應當知道他不會得償所願，也不會這般情誼用事。&rdo;
&ldo;到底是父子，又怎麼可能沒有情誼呢？&rdo;百里捻喃喃道。
其實越洆心底也知道公孫執不會放老西昭王離開南明，但是他還要一試，明白歸明白，人再明白也拗不過情誼，更可況是父子之情，養育之恩。
張佑也點點頭，&ldo;百里兄說得在理。&rdo;
理和情，總歸難以權衡。
百里捻淡然一笑，順帶一提，&ldo;老西昭王滯留在南明也快七年了，總不會一直留在南明吧。&rdo;
百里捻說得隨意，張佑也沒太過戒備，&ldo;這事我與王上也商討過，王上沒有放老西昭王歸西昭的心思，於南明來說，我也覺得留在南明好，只好拖一拖了。&rdo;
百里捻點點頭，&ldo;身在一國，為一國而謀，老西昭王留下南明，於南明來言，不是壞事。&rdo;
張佑輕嘆一口氣，&ldo;亂世之中，都無可奈何啊。&rdo;
張佑是心懷天下之人，願輔佐明主，願天下早歸安寧，心善心滿天下之人也多惆悵，譬如剛才，他實在不忍越洆難過，才沒留在大殿之上。
&ldo;老西昭王如今還在橫院之中吧。&rdo;百里捻隨意一句。
&ldo;嗯，我也許久沒有看過西昭王了，這幾日與西昭少主相言甚歡，得他之意，我不能勸吾王讓他們父子相見，但可替他去瞧瞧老西昭王，送些夏日解暑之物也好。&rdo;
&ldo;張佑兄有心，西昭少主必然承你恩。&rdo;
張佑笑了笑，揮手，&ldo;不盼他人記我恩惠，只願自己心安。&rdo;
百里捻抬眸看向張佑，張佑有他不能有的善良和赤誠之心，同是從南林出來的人，終究是不同的。
百里捻的眸色漸深，眼神蒼涼。
第三十二章 又見北晏宇文將軍
第二日一早，越洆便整裝行禮，早早離開了南明。
走之前給百里捻留了一封書信，言明內心歸國的焦急，不能與百里捻同行的歉意。
百里捻看著這書信，輕輕搖頭，越洆在任何事上都很聰明，只有涉及到老西昭王之事，沒了他的老成。
捏著書信，百里捻的眸色有些深，&ldo;去橫院瞧過了嗎？人可還在裡面。&rdo;
莫湮跟在百里捻身後，&ldo;昨夜屬下去看過了，老西昭王還在牛羊堆裡，雖然活得窩囊，身體倒還硬朗。&rdo;
百里捻點點頭，&ldo;交給你做的，做好了？&rdo;
&ldo;主上，屬下還從未失手過。&rdo;莫湮眸子如刀，夾著一股子陰冷。
&ldo;很好。&rdo;百里捻薄唇微抿，眼角下的月牙狀疤痕似乎更為血紅。
……
羌晥在眾多小國裡不搶眼，人們的認知裡羌晥不過就是極西境的一個小國，沒人放在心上，公孫執也沒放在心上，只不過百里捻卻算是搶眼，好在有張佑作為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