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的機會。”
魏長樂淡淡道:“為何不據理力爭?如果是我們先動手,那也就罷了。但這次是塔靼進犯,我們只是保護自己的土地和百姓,如果這也有罪,豈不是顛倒是非?”
“是非?”魏如松忽然笑起來,“從來沒有是非,只有實力。天下人都說你錯了,即使你覺得對的事,那也是錯的。”
魏長樂冷冷道:“天下人?我不相信大梁億兆百姓真的不辨是非。”
“你又錯了。”魏如松搖頭道:“所謂的億兆百姓,不過是螻蟻,他們是怎麼想,根本不重要。”
魏長樂道:“你說的天下人,難道是說朝中那些文臣武將和手握大權的門閥士族?”
“你終於對了。”魏如松唇角泛起一絲奇怪的笑意,“這天下在這些人手中,他們就代表天下人。”
“我明白了,天下不是天下人的天下,而是他們的天下。”
“古往今來,本就如此。”魏如松淡然道:“所以當這些天下人都覺得魏氏有罪,那魏氏就有罪。”
魏長樂哈哈一笑,道:“如果這些天下人顛倒黑白,是非不分,那麼真正的天下人總有一天會教他們什麼是真正的是非。”
“這樣的爭論毫無意義。”魏如松凝視魏長樂,緩緩道:“在我而言,一切都以保全魏氏為目的。魏氏一族和上萬河東馬軍的生死都在我手中,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要以他們的利益為先。”
魏長樂只是看著魏如松。
魏如松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沉默好一陣子,終於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張文書,遞了過來,平靜道:“讓你回來,只是讓你在這上面簽字畫押。沒有其他選擇,這是保護魏氏的唯一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