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名精兵,不但許以重金,而且還控制了他們的家眷,讓這些人假扮成道士,等假冒的安陽真人進入道觀之後,他們再每隔一個月分批進入,就是為了看守藏匿在此的兵器。”
蔡子明也是咆哮道:“韋康安,你汙衊朝廷命官,該當千刀萬剮。”
“事後沒過多久,韓煦就親自出城,接應運來的兵器。”韋康安知無不言,“我跟隨他一同出城,第一批運來的兵器有兩百多件,是他親自帶隊入城,將兵器運入進來。此後陸續運來兵器,共計一千一百五十件,都是我安排送到了三陽觀。”
何元慶淡淡問道:“那你可知道私匿兵器是謀反之罪?”
“我確實知道不對勁,但卻不敢抗命。”韋康安道:“我問過韓煦,這些兵器從何而來,要作何用途。但他只說是以備不時之需,卻並不告知真相。”
韓煦臉色鐵青,身體發抖,也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
何元慶手按佩刀刀柄,沉聲道:“節度使大人有令,若是搜到兵器,將韓煦等官員帶回太原,等候處置。”
韓煦腿上一軟,卻已經是癱坐下去。
“來人,請韓刺史和蔡別駕出去吧!”仇元宗吩咐道。
夜鴉兵立刻上前,兩名軍士推搡蔡子明出去,另外兩人則是拖拽住韓煦出去。
“韋康安,本將派人跟你出城,找到安陽真人的屍首。”何元慶冷冷道:“收斂遺骨之後,一同回太原吧。”
韋康安立刻看向魏長樂,急道:“魏知縣,監察院田大人說過,只要.....只要我供認不諱,便可從輕發落。你幫我作證......!”
何元慶和仇元宗聽到“監察院”三字,同時皺起眉頭,看向魏長樂。
魏長樂卻是一臉淡定,盯著韋康安反問道:“你見到過監察院的人?”
“那位田大人.....!”
“韋長史,你可要想好了再說。”魏長樂冷著臉道:“你在哪裡見到監察院的人?那位田大人是誰?”
韋康安身體一震,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何元慶盯住韋康安,冷聲問道:“監察院的人到了山陰?”
韋康安卻感覺事有蹊蹺,一時間還真不知怎麼回答。
“你見過?”何元慶看向魏長樂。
魏長樂搖頭笑道:“監察院的人行蹤飄忽,下官還真不曾見過。而且這起案子難道監察院會捲入進來?反正我不知道。”
這一句話說完,韋康安後背生寒。
他忽然覺得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監察院行事,素來悄無聲息,自己竟當眾提到監察院,甚至提及田大人,這當然是大忌。
他看著魏長樂,只覺得自己的年紀都活到狗的身上。
魏長樂年紀輕輕,都知道隱瞞監察院的動作,自己怎能當眾說出來。
“是.....是我糊塗了。”韋康安急忙挽回,“我不曾見過監察院的人,更不知.....更不知有田大人.....!”
但這話說出來,似乎還是不對,一時間冷汗直冒。
好在何元慶並沒多問,顯然也是不想招惹監察院,轉向仇元宗道:“仇軍使,遵照節度使大人的吩咐,勞煩你領兵看守此處,等候大人的處置。我今日便將他們押送回太原。”
仇元宗點點頭。
何元慶這才大步離開。
“你膽子倒是不小。”等何元慶離開,仇元宗揮手吩咐手下夜鴉兵出去,這才跳上一隻木箱子,如同猴子般蹲在上面,上下打量魏長樂,笑眯眯道:“這要是搜不到兵器,你可知什麼結果?”
“無非一條命而已。”魏長樂一屁股坐在另一隻木箱上。
仇元宗嘿嘿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