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需要一個助手。”魏長樂道:“他需要有臨危不亂、隨機應變的能力。”
“莊子裡臨危不亂的人多得是。”傅文君顯出一絲淺笑,“但隨機應變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潘信低頭想了一下,主動請纓:“大人需要的,顯然是我這樣的人!”
“你還差點。”傅文君很直接道,想了一下,才向魏長樂道:“需要的話,孟波可以助你。”
潘信有些尷尬,摸摸鼻子,點頭道:“孟二哥可以。”
魏長樂立時想到,上次他和傅文君抵達山陰城外時,就是孟波帶人接應。
孟波顯然很受傅文君器重,在莊內的地位也不低。
魏長樂笑道:“那就請孟波助一臂之力。”
“你要他怎麼做?”傅文君問道。
魏長樂將目光移到地上的屍首身上,若有所思。
莊內要善後,也不忘派出騎兵在周圍巡查,提防還有敵人襲擊。
在石圈躲避的老少婦孺並沒有立刻離開,按照規矩,必須等到天亮之後確保萬無一失才會各自歸家。
馬匪來襲之時,彘奴本是要跟著魏長樂,但卻被魏長樂吩咐找尋老魏古,只能遵令行事。
可是找了好一陣子,卻根本沒有老魏古任何蹤跡。
他只以為老魏古跟著老少婦孺一起跑去石圈避難,便跑到石圈找尋。
但在石圈內仔細找了個遍,也是沒瞧見老魏古一根毛,再想出來,卻被守衛石圈的老兵們攔阻。
等到擊潰馬匪,彘奴才從石圈被放出來。
沒有找到魏古,彘奴既擔心又懊惱,想要見到魏長樂告知情況,卻正好看到魏長樂和傅文君進屋,也不好去打擾,就在院子外面等。
好一陣過後,才見魏長樂出來,立刻迎上去,自責道:“二爺,沒有找到古伯,不知道他在哪裡。”
“老傢伙亂跑什麼。”魏長樂嘴裡這樣說,心裡也有些擔心:“他在哪裡不見蹤跡的?”
方才馬匪衝進莊內,見人就殺,萬一老魏古撞上刀口,只怕活不了。
彘奴在前帶路,來到魏古失蹤的那間屋子,解釋道:“天氣太寒,古伯多喝了些,所以早早便睡下。彘奴聽到號角聲,覺得出了大事,所以趕緊喊古伯,要叫醒他......!”
說話間,彘奴帶著魏長樂走到房門前,伸手推開:“彘奴就是這樣推開門,就發現古伯已經不在......!”話還沒說完,彘奴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睜大眼睛,看著屋內的木床。
之前空空如也的木床上,老魏古正蓋著棉被,枕著那隻長木盒子,睡得正香。
“二......二爺,彘奴......彘奴沒說謊......!”
明明不見蹤跡的老魏古,此時不但睡在木床上,還打著呼嚕,這讓彘奴清秀的面龐立時漲紅,就像是做錯了事。
魏長樂輕拍了一下彘奴肩頭,笑道:“我當然相信你。”
他直接走到木床邊,抬腳踢了一下木床。
老魏古睡得很沉,根本沒有反應。
“能吃能喝能睡,就是不能做事。”魏長樂一臉鄙夷,也沒有再叫,只是伸手輕輕扯了一下棉被,幫魏古蓋好,這才轉身走出門,帶上房門,輕聲向彘奴道:“讓他睡,等他醒了再找他麻煩。”
次日天一亮,傅文君親自騎馬相送。
兩人並馬而行,其他人都是遠遠跟在後面。
“孟波今天晚上會趕過去。”傅文君打破沉寂,平靜道:“他會按照你的意思做準備。”
魏長樂點頭道:“師傅,雖然再多說顯得矯情,但還是要謝謝你。”
“如果你真的能夠剪除山陰奸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