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這樣的丟人事,竟然還帶著兩個孩子,明明穿戴挺好的,這又是何必呢。”
……
錢玉嬌聽著周遭七嘴八舌的聲音,燥得面紅耳赤,她不敢相信的瞪著田嬤嬤手裡的請帖,轉頭求助地看向李婆子。
李婆子沒料到竟然有這樣的變故,心裡暗罵了一聲,想了想,遞給錢玉嬌一個暗示性十足的眼神。
錢玉嬌立即會意,既然進不去,不如索性在這裡將事情鬧大,把事情傳揚出去,逼得沈昔月不得不將他們母子三人認下。
蘇景毓站在角落裡默默看著,疑惑地皺起眉心。
他不明白,這幾個人不過是來騙些吃喝,這樣的事情以前也時有發生,沈昔月剛才為什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瞧著無趣,正想抬腳離去,就見錢玉嬌帶著身旁那個男孩突然跪了下去,捶打著地面,嚎啕大哭起來。
“我乃蘇府三爺蘇明遷的外室,這兩個孩子都是他的親生骨肉!我是帶他們來認祖歸宗的!”
蘇景毓腳步頓住,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錢玉嬌哭嚎不休,語速飛快,“三爺突然失蹤,沒有人給我們送錢糧,我和兩個孩子生活無以為繼,馬上就要吃不上飯了,所以才不得不來求三夫人,請嬤嬤行行好,將三夫人請出來,給我和兩個孩子一口飯吃……”
田嬤嬤面色鉅變,毫不猶豫一巴掌扇在錢玉嬌臉上,將她後面的話堵住,大聲呵斥道:“你這小賤蹄子!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毀壞我們三爺清譽!”
李婆子下意識上前一步,又把腳縮了回去,故作淡定道:“你何必這麼激動?且讓她把話說完,一旦是真的呢?”
“不可能是真的!”蘇景毓稚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田嬤嬤和李婆子同時一愣,回頭望向他,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蘇景毓板著一張小臉,大跨步走過來。
李婆子訕訕笑了笑,“毓哥兒,如果這女子說的是真的,那她的孩子就是你兄弟,咱們總不能讓你父親的血脈流落到外面。”
錢玉嬌身旁的大兒子眼神兇戾的瞪著田嬤嬤和蘇景毓。
蘇景毓淡淡掃了他一眼,小臉上覆著冰霜,“我說了,不可能是真的。”
他長得像老爺子蘇昶,板起臉來的時候尤為相像,李婆子見他這副表情,莫名有些不敢吭聲。
錢玉嬌卻不甘心,咬了咬牙,哀聲哭道:“你就是三爺的嫡子毓哥兒吧?你父親以前常跟我提起你,你可以不認我,卻不能不認你的兄長和弟弟呀!他們……”
蘇景毓橫眉掃過去,“再敢汙衊我爹清譽一個字,就亂棍打死。”
錢玉嬌身子一抖,瞬間噤若寒蟬。
李婆子面色變了變,可蘇景毓畢竟是主子,她只能束手無策的站在一旁,不敢輕舉妄動。
田嬤嬤微微鬆了一口氣,幸好有蘇景毓在,不然她一個人恐怕真壓不住。
錦瀾苑裡,老太太坐立不安的往外張望,坐她旁邊的蘇明德也是同樣,只是顧及著旁邊的孔宜,不敢像老太太看的那般頻繁。
歡笑聲裡,沈懿親自給杳杳剃胎髮,沈昔月給杳杳穿上百家衣,戴上百歲鎖,最後由許氏給杳杳掛上長命線,百日宴順利結束,迎來滿堂喝彩。
宴席將盡,賓客們逐漸離去,杳杳累得呼呼大睡,身畔的禮物堆得像小山一樣。
沈昔月親自站在門口送客,遠遠見杳杳睡的那般憨甜,不由彎唇笑了笑。
院子裡逐漸清靜下來,老太太久未等到人,只能起身離去,她沉著一張臉,臉上連裝都裝不出笑臉來。
沈昔月含笑把人送走,待他們走遠,臉上的神色才徹底冷了下來。
回頭望去,田嬤嬤從門外走進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