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著袖子便要上前來講話。
明月微微側身擋在橘如面前,並不搭理趙夫人,反而對著一旁一直垂著頭的謝歡道:“你愣住做什麼?趙夫人都站不穩當了,你就在邊上瞧著嗎?”
明月以往瞧不見她還好,現下正好遇上了,這趙夫人方才還同謝望舒起了爭執,謝歡出現得這麼巧,明月不懷疑她都不行。
趙夫人還懵了一下,這謝夫人同謝歡講話,怎麼跟使喚婢子一樣。關鍵是這謝歡停了一會,還真上前扶住了趙夫人,不叫她往上邊去了。
明月便拉著橘如打兩人邊上走過去了,邊搖著扇子道:“這山這樣大,總遇見不想遇見的,這幾日真是走黴運了……”
橘如笑著附和兩句,趙夫人氣得要跟過來理論,叫謝歡緊緊地拉住了,只能瞧著二人走遠。
見明月兩人帶著下人見不著人影了,趙夫人氣笑了,道:“這小娼婦……”
語罷,趙夫人又看著謝歡,氣勢洶洶道:“你方才扯我做甚!”
這趙夫人,曉得的曉得她是官夫人,不曉得的,還以為她是哪來的潑婦呢,謝歡心裡不屑,面上卻眼眶發紅,道:“我這樣的身份,也只得聽她的。”
趙夫人心裡直道晦氣,挺不以為意的,道:“咱們手裡有那謝大娘子的把柄,還怕誰?”
這一處正好在樹蔭下,謝歡垂頭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道:“我同望舒到底是這麼多年的交情……”
趙夫人扯著人繼續往上走,哼笑一聲,道:“這種人,走近了都要帶壞了……若不是她走得快,非得叫她好看不可……”
明月拉著橘如,只往下走了幾步便不走了,橘如疑惑道:“你停著做什麼?咱們不去瞧花了?”
明月拿扇子擋著臉,忍不住笑了一下,道:“我可就帶著這幾個人,方才那樣放話了,可不敢在外邊溜達了……那趙夫人講話做事都不過腦子,一會再帶著人回來了,咱們有幾條腿跑?”
橘如這才反應過來,笑道:“還真是……”
明月便拉著橘如,跟著上邊的兩人往殿裡去了。
現下已經要申時了,橘如都乏了,趕著回去小憩。明月並不困,在殿裡坐著做衣裳,邊叫翡翠去主殿裡問問,謝望舒那事是怎麼回事。
屋裡許多物件都搬出去曬著了,一下空了許多,外邊的日頭斜著照進來,丫鬟們把簾子打下來了,明月沒用冰,只一個小丫鬟打扇,倒也覺得涼快。
翡翠問訊息還沒回來,趙全福倒是滿頭大汗地打山下跑來了,一進屋,身上都要冒熱氣了。
明月見他這樣,連忙叫他坐了,給他打扇,邊道:“您做什麼?跑得這樣急?”
趙全福手裡捧了個小瓷罐,擦了擦汗,緩了會氣才笑道:“不是跑得急,是這日頭太大了,給曬得……”
趙全福身後還跟著兩個小黃門,懷裡抱著兩個陶罐,瞧著可重了,都累的臉色漲紅,又不敢放下來。
明月趕緊叫他們放下,叫人去把冰車用起來,見幾人都汗流浹背的,不由好笑道:“這是什麼?跑得這麼急?這罐子是會跑嗎?”
兩個小黃門瞧著明月,都不好意思,攏著手不講話。
趙全福緩過氣來了,把手裡的陶罐擱在桌上了,笑眯眯道:“是白蜜,哎呦,可香可甜了……”
明月啊了一聲,趙全福把罐子開啟,她便也聞到甜味了,不由坐在趙全福邊上去,驚訝道:“哪裡來的,這樣多?”
這玩意稀少,又補身子,明月以往就吃過幾回,還是過年的時候,倒不是吃不起,只是有價無市,一年也收不了多少,平日裡沒必要吃,便只過年甜甜嘴。
明月光是聞著這個味道,嘴裡就泛口水了,看著趙全福把那小瓷罐開啟了,打袖子裡掏出個布袋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