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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的便是一些小丫鬟,大多都是謝府出來的,這院裡就有二十來個小丫鬟,平日裡灑掃伺候,雲竹把她們都叫來,明月大致地認了臉,發了賞錢,講了幾句話,便叫她們繼續做事了。
也沒廢兩刻鐘,明月把賬冊拿起來看,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對上院裡的人數,心裡也有數了。這西府其實開了也不到一個月,賬目清明簡單,就是院子多,日後仔細認了便是。
明嬌在屋裡轉悠了一圈,眼饞的很,道:“這府這麼大,也太氣派了,長姐,你什麼時候辦個宴,叫我也熱鬧熱鬧。”
明月叫她坐,好笑道:“族裡那麼多妹妹,不夠你熱鬧的啊?”
明嬌就是閒不住,愛湊熱鬧,喜歡顯白,她在這京城裡也沒個手帕交能去串串門,心裡癢著呢。
明嬌坐著麼,唉聲嘆氣道:“真熱呀。”
“因為你到處亂跑,這個天氣,離熱還遠著呢,心靜自然涼……”,明月又道:“你有沒有去拜見舅舅姨母?東府的老夫人,你外祖母的身子不好,你有沒有去瞧?”
明嬌道:“外祖母沒見著,我早就去了,她身子不好,整日都睡覺,沒法子見我。”
明嬌也不傻,來了旁人家裡,明月是來嫁人的,她是來做客的,自然要拜會主家。
明月見她實在沒勁,想了想,道:“辦宴倒是不好,起碼得過個幾日,我如今為人新婦,不好過招眼……對了,你同你舅舅的女兒熟識嗎?處的如何?”
明月嫁到謝家來了,自然是想要和諧相處的,但是謝望舒頗有幾分不冷不熱的,明月不想上趕著討好她,但也得把她的脾性摸清楚。
翡翠端了瓜果來招待明嬌,明嬌邊吃邊道:“我聽說她每日辰時不到就起來,你猜她起來做甚?”
明月也坐到桌子前,撿了個切好的甜瓜吃,問道:“她做什麼?練武啊?”
明嬌連連點頭,道:“你曉得啊,聽說她會武功,一拳能打死人!”
明嬌覺著自個已經很猛了,並不敢招惹這樣的‘烈女子’,因此同謝望舒相處的一般,話都沒講過兩句。
明月道:“我猜出來的,她面板不白,人也生得高,走路的姿勢也很英氣。”
現下京城裡不曉得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謝府,明月不在意謝望舒,就是怕有心人挑撥,萬一這謝望舒是個沉不住氣的,起來挑事怎麼辦?明月不怕事,就怕旁人看了謝琅玉的笑話。
兩姐妹吃了果子,翡翠繼續在屋裡安置擺件,二人跟著湊了會熱鬧,便在西府裡胡亂逛起來,認認院子。明月也是現下才發現,她同謝琅玉住的是西府的主院,最大最精緻,就叫知春院。
這樣混到了晚上吃家宴,謝琅玉同舅舅謝知還沒回來,大謝氏,謝望舒,還有明家幾個兄妹,先在謝氏的清靜堂擺了一桌。
京城的天黑的晚,一家人坐在一齊的時候已經是酉時末了,外邊的天色也只是微微暗淡而已。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家裡的兩個男人便下了職都回來了,這一張八仙桌才堪堪坐滿,遠不如明府熱鬧。
下人們穿著青色的小襖,儀態都很好,講話做事也十分知禮,不看這屋裡華麗的裝潢,光看這些人的行事作風便曉得謝家底蘊深厚。
明月安靜地看著,她這幾日深有體會,屋裡的雲竹等人,原先剛才她院裡的時候,翡翠同秋雁都很不適應,兩人的防備心都很重的,卻同雲竹沒幾日就打好了關係,雲竹更是知情知趣。
謝琅玉同謝知一齊回的府,謝知先進來,謝琅玉落後一步。
下人們連忙上前伺候端茶倒水,撿了熱帕子來擦手,謝知坐在了謝望舒同謝氏之間,謝琅玉便坐到了明月身邊,另一邊就是謝望舒。
謝琅玉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