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玉攔了一下,道:“不想喝就不要喝,放著吧。”
趙全福連忙道:“太醫講了要日日喝湯的……怕是起反應了,有時候是這樣……咱換個藕湯喝吧,就是昨個才喝過了……”
明月方才那一下燻的,一點胃口都沒了,撫了撫胸口,隱約還有些反胃,她忍住了,道:“覺著膩歪……明個再吃吧。”
趙全福給明月倒了茶水,還要再勸,謝琅玉道:“沒事,她不想喝就算了,喝了也難受,明日叫廚房多做幾個。”
趙全福只好作罷,惦記著明個叫廚房做幾個鮮一些的湯。
到了夜裡,兩人洗漱了,明月又去漱了好幾遍口,可覺著嘴裡那股雞湯的腥味還是不散,脫了鞋襪上了床,在床上呆呆地坐了會,覺著這帳子裡都有股雞湯味,弄得她好難受,心裡悶悶脹脹的。
明月呼了口氣,擰著眉不講話,謝琅玉虛靠在床頭翻書,他還在想顧治成的事情。
顧治成如今在朝野中算得上是一枝獨秀,他這人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很討皇帝喜歡的,因為他‘家世清白’,值得信賴,這也是他十幾年來順風順水的原因之一。且他才學過人,做事周到,皇帝用得順手,大多數情況都會保他的。
謝琅玉有一下沒一下地想,往邊上看了一眼,見明月還坐著,不由合上書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明月搖搖頭,乾脆倒在了被子裡,聞著被子上的香味,道:“睡覺吧,我等著你呢。”
謝琅玉把書放在身後的床案上,滅了燈,對著裡側側著身子躺下了。
因著謝琅玉的傷勢,兩人這幾日都是分著被子蓋的,免得扯著傷口了。
明月蓋好了被子,有些怏怏地埋在枕頭裡,過了好一會,她實在睡不著,覺著鼻端都是那股腥味,不由小聲道:“有股腥味,好膩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