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好,但是肯定會叫你好好的。”
明月向來聽他的話,心裡安定許多,又想起那些遭了難的百姓,還有在前線沒有訊息的明祁,心想,還是要前線平靜才好,不然百姓總是受苦,戰士總是受傷。
明月不太想吃膳,謝琅玉在桌子下輕輕抵了一下她的膝蓋,邊道:“先吃膳吧,不吃你夜裡要餓的。”
明月只好夾了小菜來吃,吃了兩口倒也有些胃口了,又講起白日裡謝望舒的事情來,她沒講謝望舒不想嫁人的事情,小姑娘都面皮薄,這樣的私事明月不好講出去,只問了她母親的事情,道:“望舒的母親,就是那個青雲真人,我先前還聽我二舅母提起過,講也到京城來了……怎麼也不來瞧瞧望舒?”
謝琅玉吃了口菜,把筷子放下了,想了想才道:“舅母已經許多年沒來過謝家了……舅舅舅母從前的時候就不和睦,後來先是分居,再往後舅母便搬到蘇州去了。”
青雲真人有將近十年沒有來過謝家了,謝琅玉見她的次數很少,若不是他記性好,長什麼樣子都要忘記了。
謝琅玉見明月好奇,接著道:“舅母家中姓羅,祖籍是江南人氏。”
羅家早年也是書香門第,家中雖算不得名門世家,在江南也有些名氣的,青雲真人有個叔叔不事功名,卻極會做生意,羅家到了他手裡沒幾年就有個皇商的名頭,再到青雲真人這一輩,家中淨是出些喜愛經商的人物,就沒什麼出息的人讀書了。
謝琅玉往椅背上靠了靠,道:“為什麼不來看望舒?可能是咱們到山上來了,現下來往也不方便。”
謝琅玉講得很委婉,一個母親不想來看孩子,其中的原因外人講不明白的。
謝琅玉沉吟一會,又道:“你要是真想知道,明日就去問問母親。”
明月也明白這個意思,便道:“也是,我便去問問,正好明日要一齊收拾箱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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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關失守的訊息一下便席捲了整個山頭,不少人家都連夜收拾起行禮來了。
皇后的大殿裡,本來該要下職的胡太醫現下卻還留在殿裡給皇后診脈。
胡太醫長相平平,年紀已經挺大了,腰背都微微彎著,給皇后請了脈,寫了藥方,拱拱手便告辭了。
等胡太醫慢吞吞的身影出了殿門,皇后臉上還帶著笑,眼裡溫和的情緒卻霎時消失了。
一旁的溫嬤嬤見狀,不由道:“這胡太醫,真是嘴巴緊。”
方才恩威並施,他愣是裝糊塗,一個字都不往外吐,磨了小半個時辰,什麼也沒問出來。
皇后笑了笑,理了理自己的袖擺,道:“他是陛下的人,怎麼會輕易就叫本宮曉得了。”
怕是防得越發緊了。
溫嬤嬤一下便不講話了,只敢瞧著皇后。
皇后並不在意,她看了眼天色,忽然喃喃道:“自打上次當眾下了本宮的面子,他已經許久沒來瞧本宮了。”
溫嬤嬤見天都黑了,小心翼翼地上前給皇后捏肩膀,輕聲道:“陛下忙,娘娘明個去瞧瞧陛下也是可以的,指不定現下正惦記著娘娘呢。”
皇后沒講話,只露出了一個像是淒涼又像是嘲諷的笑,道:“他怕是不想瞧見本宮,見了就煩,見什麼呢?現下怕是真病了……連我都瞞著。”
自打溫閣老被下了職,原本就微妙的帝后關係徹底陷入了僵局,皇后已經許久沒有同皇帝一齊用膳了。現下又出了這檔子事情,皇后沒法子不產生危機感。
皇后靜靜地坐了許久,直到外頭的知了開始叫喚了,她看著空蕩蕩的大殿,輕聲道:“他為何要瞞著我?本宮不是他的妻子嗎?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像是從來沒看懂他一樣……”
皇后並不需要溫嬤嬤搭話,平靜道:“他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