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心焦,也能靜下心來練字,直到接近午時,謝琅玉這才回來。
謝琅玉還穿著昨個的朝服,一身暑氣,神情放鬆,問明月用膳了沒有。
趙全福給謝琅玉脫了外裳,邊叫下人置辦洗漱的物件,外頭太熱了,這衣裳也要趕緊換了,在戶部都悶了一整日了。
明月給謝琅玉倒茶水,見他臉色挺好的,這才放心,不住地看著他,圍著他打轉,只道:“還沒有呢,你餓不餓呀,怎麼現下才回來?快去洗漱,換身常服,咱們就能用膳了。”
明月邊講還要靠過來,叫謝琅玉製止了,他語氣很溫和,道:“很髒的,都是灰,你別捱了。”
明月這才收手,支著下巴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
謝琅玉叫她看得偏過頭去,忍不住彎了彎唇,道:“我去洗漱,等我一會好不好?”
明月自然是點頭。
屏風後邊很快便規制好了,謝琅玉在裡邊洗漱,沒一會便出來了,換了身常服,挺拔又清爽。
明月早把小案上的紙筆收起來了,坐在小榻上巴巴地看著謝琅玉。
謝琅玉還在穿外裳,看著明月這樣便笑了笑,道:“怎麼了?餓了嗎?”
明月搖搖頭,湊到謝琅玉身邊給他打扇,聞著他身上又是香香的,邊道:“我想事情呢,朝裡怎麼一下出了這麼大的事。”一點預警都沒有。
丫鬟們已經在擺膳了,謝琅玉把腰帶束上,看著明月道:“陛下早就厭煩了溫行止,這次可能是受不了了,還有顯王在裡邊煽風點火,革職也正常。”
說是溫閣老自行乞骸骨,明眼人便曉得是革職。
謝琅玉扯了椅子,明月會意,邊坐下邊問道:“我真是看不懂了,這陛下,他到底向著誰啊……”
向著太子?把太子最大的倚仗溫閣老都逼得乞骸骨了。偏著謝琅玉,那就更沒有了,總不至於偏著顯王吧。
謝琅玉見她冥思苦想,像是想琢磨透天子的想法,給她夾了菜,好笑道:“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說得也是,明月也不糾結了,專心同謝琅玉用膳,給他夾了個丸子,有些心疼道:“你是不是早膳都沒有吃呀?”
謝琅玉講用過了的,看著窗外的樹木,道:“你把院子裡的樹都種起來了,真厲害。”
現下透過窗子就能看見外邊的海棠樹,枝繁葉茂的,已經有幾分活氣了,明月點點頭,叫他這樣講又有些不好意思,端著碗笑道:“好不好看,昨個晚膳都是在樹下用的呢。”
謝琅玉自然講好看,他靠在椅背上,看著明月輕聲道:“種的又快又好。”
這話講得,好像是明月拿著鋤頭一點一點種出來的,明月聽得都有些害羞,說她只是選了樹,踩了位置罷了。
飯後,丫鬟們收拾桌子,把屋裡的簾子打下來,以為主子們要午睡的,兩人卻到外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