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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洞口,田雪蓉一直握著寒刃在洞口外等候,見到齊寧出來,美婦人才長出一口氣,這才將那寒刃遞還給齊寧,齊寧接過寒刃,衝著她微微一笑,那邊秦月歌已經低聲道:「侯爺,往前面不遠還有一處地方,可容歇息,不知侯爺……?」

「帶路就是。」齊寧吩咐道。

秦月歌在前面帶路,齊寧看向田雪蓉,輕聲問道:「能不能走了?」

他進去地下兵器庫很有一些時間,田雪蓉已經恢復不少,微點螓首,齊寧微微一笑,伸手要去牽夫人的玉手,這若是沒有外人,夫人絕不會有絲毫抗拒,他要牽也定然就讓他牽了,但這種時候,還是十分矜持,輕瞪了齊寧一眼,齊寧做了個鬼臉,這才跟了上去,為了照顧田雪蓉,腳步很慢。

順著地下河往前行處一段路,巖壁有一處石洞,秦月歌領著幾人進了去,田雪蓉猶豫一下,才輕聲道:「侯爺,我……我在外面等著?」

黑虎鯊卻已經道:「夫人倒也不必避諱,一起在這裡歇歇就好。」

田雪蓉看著齊寧,齊寧微微點頭,兩人這才到洞內坐下,裡面十分昏暗,黑虎鯊點上了火摺子,秦月歌卻是在洞口處坐下,顯然也是方便監視,雖然這裡人跡罕至,但做大事的人,從來都會注意每一個小細節。

黑虎鯊在齊寧對面坐下,開門見山道:「在下老家在衡陽,更為確切地說,就在衡山腳下。」

「衡山?」齊寧一怔,他自然知道衡山乃是五嶽之一,位於湘南境內,心想這黑虎鯊既然是衡陽人,怎地不辭辛苦跋山涉水跑到東海來做海盜?

黑虎鯊點頭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下曾經有一個名字,叫做莫巖柏,我們莫家在衡山腳下生息四代人,世代都是在衡山打獵為生。」

齊寧心想江湖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衡山派的存在,如果當真有衡山派,衡山是他們的地盤,要在山上打獵倒不容易。

「莫家人丁不旺,自曾祖父到家父三代人,俱都是一脈單傳,直到到了在下這一代,才生下兄弟三人,不過長兄在三歲的時候就患急症過世,所以只留下了二哥莫巖松和在下。」黑虎鯊神情說不出的淡然,連聲音也是平靜無比,宛若無風湖面,波瀾不驚,倒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

「那你曾經也是獵人?」

黑虎鯊點點頭,道:「四五歲的時候,家父就會給我們製作簡單的弓箭,每日裡都要練習拉弓,一直到十三歲,父親會開始帶我們進山打獵。」伸出一隻手,亮在齊寧面前,他那隻手粗糙卻有力,厚厚的老繭證明他經過無數的滄桑:「這隻手,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開兩石硬弓,就算在山上遇上虎豹,也足以將它們射殺。」

他說得很平靜,但齊寧知道黑虎鯊這句話一定不假。

兩石硬弓,就已經非同小可,放眼軍中,即使是久經訓練的弓箭手,那也未必能夠拉開兩石硬弓。

田雪蓉成熟漂亮的臉上一臉茫然,不明白黑虎鯊為何會突然說這些。

但齊寧卻明白,黑虎鯊絕不會閒來無事向自己訴說來歷,他說這些,必有深意,所以平心靜氣,聽黑虎鯊敘說。

「二哥十九歲的時候,娶了宋伯伯的女兒。」黑虎鯊緩緩道:「宋伯伯與家父從小就是玩伴,宋莫兩家也可以說是世交,在最艱難的時候,兩家曾經互相照顧,就那樣挺了下來。宋伯伯有三個孩子,前面兩個都是男子,第三個便是我二嫂,村裡的人叫她月娘,因為大家都覺得她笑起來的時候,嘴唇就像月亮一樣彎起來,看到她笑容的人都很開心。」說到此處,黑虎鯊的唇角竟然也微微泛起一絲笑意,顯然是想起了他那位二嫂。

「月娘成了莫家的媳婦,與二哥相敬如賓,兩家人和和睦睦,生活談不上富足,但也是衣食無憂。」黑虎鯊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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