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運掃了一眼那侍衛首領,開口問:「萬笛,你說為何我的激將法,為何對蕭嫣沒有任何作用?」
萬笛嘴角微微抽了抽。
知道的人,知道那是激將法,不知道的人,應該會覺得是瘋子出來撒瘋吧?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被這樣的激將法激到吧?
他倒不是說自家公子沒有腦子,而是自作聰明。
拉不下臉去求蕭嫣姑娘,就想了個激將法,把蕭嫣姑娘當傻子。
不過事與願違,誰也不是傻子。
當然,這話萬笛也不會當著簡運的面說。
他只是道:「看來蕭嫣姑娘是不吃激將法這一套的,公子打算怎麼辦呢?家主只怕撐不了太久了,要不就不找蕭嫣姑娘了吧,找其他人來醫治?」
簡運臉色陰沉,其他人若是可以的話,也沒有必要等到今天了。
若是不找蕭嫣,父親必死無疑,母親自然也會隨父親而去。
如今,或許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那就是求蕭嫣了。
求她不計前嫌,原諒他以前的所作所為,幫他救治父親。
若是放在幾天之前,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求蕭嫣這個廢物的時候。
可如今,縱使他不願意,縱使他心有不甘,他也只能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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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嫣朝著逐月喊了一聲後,就放下簾子,靠著馬車壁,閉目養神。
她可以感受到馬車啟動,隨後十分平緩地往前走。
沒過多久,馬車就停下來了,外邊傳來了逐月的聲音:「姑娘,我們到了。」
蕭嫣掀開簾子,側頭一看果然看到旁邊大門頂上,寫著國師府三個字。
她跳下馬車,正要往裡走,卻看到國師府門外停了一輛十分眼熟的馬車。
那馬車,她坐過幾次,所以只看一眼,她就知道,那是慕非寒的馬車。
他的馬車在這裡,那他人呢?在馬車裡嗎?
蕭嫣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車簾處。
這時候,那日那個管家跟她說的話,迴蕩在耳邊。
管家說,她跟慕非寒已經兩清了。
這話雖然是管家說出來的,但卻是慕非寒的意思。
那時候,她剛剛醒來,他就迫不及待讓她離開。
可見,他是多麼希望跟她劃清界限。
上一世,她死後看到的情況,明明不是這樣的。
可重新活了一世,他卻徹底變了。
也罷,上一世是他保全了她的屍身,就算是為了報恩,她也應該如他所願。
想著,蕭嫣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就彷彿從未看見過那一輛馬車。
逐月感覺蕭嫣眼神不對,低聲問了一句:「姑娘,怎麼啦?」
蕭嫣笑了笑,開口說:「無事,就是看到了一隻挺大的飛鳥,多瞧了一眼。」
說完,她提步朝著國師府正門走去。
那裡早就有人在迎接她了。
逐月聽了,沒有說什麼,只是不遠不近地跟著蕭嫣。
兩人都轉過身去了,所以沒有發現這時候,那輛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
慕非寒目光落在蕭嫣身上。
女子三千青絲垂於腦後,身材纖細,背影看起來有些消瘦,但依稀帶著傾城之姿。
她步履輕快,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顯然是恢復得差不多了。
慕非寒放下了簾子,回到車裡坐著。
此時,陸明瀾就坐在慕非寒對面。
陸明瀾開口說:「都已經到門口了,我們不下車幹嗎?我還想著跟蕭嫣討教一下醫術呢!」
今天是蕭嫣拜國師為師的拜師禮,朝中不少人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