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命令就全體下跪。
待他反應過來時,程軒的目光正盯著他。
他猛地一驚,連忙要跪下。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哈,原來是你啊,三叔家的老二嘛,咦,你不是去安陽封王了嗎?怎麼在這裡?”
程軒嘴角掛著微笑,輕聲問道。
朱瞻塙一聽程軒的聲音,知道自己身份敗露,眼珠子一轉,立刻擺出一臉痛苦的樣子:
“越王,您來得正是時候,這些人要造反啊!
真的,我是被他們綁架來的,在去封地的路上就被這夥人綁了,知道他們要造反,我心裡焦急如焚,可惜被困於此,無法及時報信。如果不是越王您來,我就要被他們裹挾造反了啊!”
程軒饒有興致地看著朱瞻塙問:“造反?這麼說,你受苦了。能否告訴我,是誰要造反?目的是什麼?”
朱瞻塙毫不猶豫地指向常田豐:“他!他要造反,至於目的,肯定是為了報復。
他們常家自靖難之後就衰落了,心裡一定不滿,所以才要造反。”
常田豐聞言氣得渾身顫抖,額頭青筋暴起,但為了家人的安全,他只能保持沉默。
這時,營外走進來十幾個人,個個身穿鎧甲,一看就是在城防營裡有一定地位的人物。
十幾人進來後,立刻單膝跪下,恭敬地對程軒說:“末將等參見越王殿下!”
程軒看了一眼這些人,下巴微抬,聲音帶著寒意問:“告訴本王,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城防營真的要造反?”
“殿下,並非我們要造反,而是安陽王綁架了我們的家眷,強迫常統領和我們一同造反。末將等人毫無造反之意。”
“此事為何不第一時間上報朝廷!”
城防營將領們低著頭,沒有說話。
一直沉默的常田豐開口道:“是末將讓他們先忍耐,我們先摸清情況。
如果事不可為,就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徹底粉碎安陽王的陰謀。此事所有責任,由我一人承擔。”
程軒微微點頭,目光轉向朱瞻塙,輕笑道:“安陽王,此事與你似乎不大相符啊。”
朱瞻塙立刻喊冤:“越王,您要相信我啊,他們在誣陷我。我何時綁架過他們的家屬了?
這完全是……栽贓陷害!
是他們要造反來誣陷我!越王,咱們才是一家人,您不能僅憑外人幾句話就懷疑我啊!”
程軒裝作深感贊同的樣子,點點頭道:“說得有理,咱們才是一家人,外人的話怎能信呢?肯定是常田豐他們誣陷你。
堂堂郡王,有什麼理由造反呢?”
常田豐和城防營將領們聽到程軒的話,臉色皆變。
朱瞻塙心中大喜,雖不明白程軒為何幫腔,但此時也顧不上多想,連連點頭道:“對啊,這是咱老朱家的天下,我怎麼可能造自家人的反呢!越王聖明!”
程軒卻並不搭理他,自顧自地說:“可是李俊李大人為何說,是你在造反呢?頭疼,他都已經上書朝廷請罪了。”
朱瞻塙心神巨震,脫口而出:“什麼!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
說到這裡,他意識到失言,聲音戛然而止。
程軒目光一寒,聲音冰冷道:“他已經如何?死了吧。”
朱瞻塙頓時醒悟,自己被程軒給套話了。
“我沒那麼說,我是想說,他不是已經回鄉了嗎?”
朱瞻塙臉色難看地說。
程軒冷哼道:“哼!狡辯,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查不出來了?”
“越王,你什麼意思?說到底你是不相信我嗎?對嗎?”
程軒毫不客氣地說:“去掉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