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軒不客氣地推門而入。
房間裡,一箇中年官員和一個年輕官員都是一愣。
那年輕官員面色一變,大怒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而那中年官員見了程軒後,神情驟變,立刻上前恭敬地說:“微臣,工部尚書孫學武,拜見越王殿下。”
那年輕官員聞言,臉色也瞬間大變,驚恐地上前行禮道:“微臣,戶部侍郎徐高峰,拜見殿下。”
程軒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徐高峰,問:“你剛才是不是讓我滾出去?”
徐高峰急忙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說:“是微臣失言,不知道越王大駕光臨,冒犯了越王,請您寬恕!”
程軒輕輕一笑,小聲說:“寬恕就免了,不過本王長這麼大,還不知道‘滾’是怎麼回事,你先給本王演示一下。”
徐高峰驚恐不安地說:“殿下,微臣真不是故意的,請殿下饒恕啊!”
程軒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冷聲道:“讓你給本王演示怎麼滾,你沒聽見?還是需要我找人幫你?”
徐高峰頓時臉色蒼白,抬頭瞥了程軒一眼,只見這位越王殿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心中一涼,趕緊低下了頭,一狠心,真的就在門口開始在地上滾了起來。
孫學武臉色一變,想阻止又怕惹怒這位越王,只好眼睜睜看著徐高峰滾出了房間。
程軒冷笑道:“原來滾是這樣的啊,這本王還真學不來,你多滾幾下,讓本王開開眼界,嗯,就滾到工部大門外去!
鄭虎,給我盯著,如果他沒滾出工部大門,就把他拎回來,繼續滾。”
“是!”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整個工部衙門裡忙碌的官員們都愣住了。
他們看見了什麼?竟然有人從尚書的辦公室滾了出來。
更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個滾出來的人,他們太熟悉了,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到工部鬧騰一番的戶部侍郎——徐高峰!
“真的是徐大人!”
有人難以置信地喊道。
“發生了什麼事?徐大人這是……”
“噓,小聲點,徐大人剛才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否則憑他的驕傲,哪會做這種丟人的事。”
“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兩個人,他們是什麼來頭?”
“不清楚,但肯定地位不凡,是徐大人一點也不敢得罪的人物,不然以徐大人的身份,戶部侍郎,絕不會這麼做。”
“嘶,真是這樣!”
“不過,看著他這副模樣,我怎麼覺得挺解氣的。”
“噓,小聲點,其實我也是,平時去戶部要經費,沒少受他的氣,這些話心裡想想就好,千萬別再提了。
被他聽到了可不好。”
“嗯,也是,誰讓咱們工部沒地位呢,唉!”
屋內,程軒沒理會外面的動靜,而是對孫學武說:“我來工部的事,皇上跟你打招呼了吧?”
孫學武恭敬地回答:“是的,殿下能來掌管工部,是我們工部的榮幸,臣必定全力協助殿下。”
程軒微微點頭,問孫學武:“現在燧發槍的製作情況怎麼樣了?一天能生產多少……把槍?”
孫學武沒有隱瞞,恭敬地說:“現在工部的所有工匠都被臣安排去協助生產燧發槍了,目前一天大概可以生產兩千把燧發槍。”
“所有工匠?工部現在有多少工匠?”
“回稟殿下,京城工部有兩萬多工匠!”
“兩萬多人一天才生產兩千把?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這說的兩千把燧發槍,包括我在南京帶來的那些人嗎?”
“自然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