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程軒胸有成竹地說:“既然這樣,我們就去皇上面前對質吧,我會讓你心悅誠服的!把他帶走!”
錦衣衛們互相看看,卻沒有一個主動站出來。
程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說:“看樣子,本王的話是不管用了啊。”
塞哈之見狀,立刻板起臉孔喝道:“殿下的話你們沒聽見嗎?想違抗命令嗎?”
塞哈之被帶走後。
徐妙錦悄聲問:“小子,你有把握嗎?塞哈之真有問題?別到頭來弄巧成拙。”
程軒輕鬆笑道:“放心,我心裡有數,今天這事可能還得麻煩姐姐,等龍騎兵到了,請姐姐帶宣威將軍繼續查詢這夥人在京城的老巢。”
“那你呢?”
“我?嘿嘿,當然是去收集證據了。不然和塞哈之當著皇上的面對質時,沒有足夠的證據不就尷尬了嗎?”
“你這麼自信?”
“如果這點自信都沒有,我這越王的名頭豈不是白叫了?”
“你啊,就知道吹牛,自己小心點!”
“放心好了!”
……
紫禁城,御書房裡。
“塞哈之被抓了?”
“那小子想幹什麼?”
朱棣一臉震怒。
他剛得到訊息,程軒下令逮捕了塞哈之。
塞哈之是他派去幫助那小子的,代表著大明皇帝的意志。
這小子,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皇派去的人抓了,這不是公開打他這個爺爺的臉嗎?
“塞哈之人呢?現在哪裡?”
朱棣身旁,樊鍾恭敬答道:“賽指揮使已被帶回鎮撫司的昭獄。”
“嘿!這小子想說我識人不明?去,把他帶到御前!”
“是!”
過了小半天。
塞哈之穿著囚服步入御書房。
朱棣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塞哈之,沒有說話,只拿起一份奏摺隨意翻閱。
時間慢慢流逝。
不經意間,兩個時辰已過。
朱棣桌上的奏摺幾乎批閱完畢。
他這才抬頭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塞哈之,說道:“塞哈之,你跟隨我多少年了?”
塞哈之低頭答道:“罪臣侍奉皇上已有二十五載。”
朱棣點點頭,有些感慨地說:“世人說我殘暴嗜殺,但我自認從未虧待過你們,這一點,你承認嗎?”
塞哈之低聲道:“皇上對我等恩重如山,沒有皇上就沒有塞哈之的今天,塞哈之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皇恩。”
“好,你既承認,那就告訴我,你做了什麼讓越王直接抓你入昭獄?我不信,他會無緣無故抓你!”
朱棣目光炯炯。
塞哈之苦笑:“或許是因為殿下認為我無能,皇上讓我做錦衣衛指揮使,監督百官,掌管京城,但我能力有限,未能控制住京城,使得太子凱旋時遇刺,還讓京城處處都是賊人的窩點,殿下震怒之下要懲治我,我無話可說。”
“只是,殿下若以我無能治我的罪,我心甘情願,但說我是不軌之人,這一點我絕不能接受。”
說到這裡,塞哈之神情悲憤。
朱棣眉頭微皺。
對朱棣來說,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交給一個有能力和野心的人,並非好事。
而朱棣敢用塞哈之,是有原因的。
沒有朱棣的支援,塞哈之寸步難行。
其次,塞哈之忠誠,跟了他二十多年,勤勉盡責,從無怨言,在朱棣心裡,是個絕對可靠的人。
再者,塞哈之沒有背景,沒有根基,即使朱棣完全放權給他,他也不可能像當年的紀崗那樣權勢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