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一腳踏在呂克聲的頭上,呲牙咧嘴,表情兇狠,那架勢彷彿在說:“哭啥哭?當我不在是吧?”
“停手,別鬧了!”
瞧見兒子被一隻狗欺負,呂克聲哪受得了,連忙高聲制止。
“嗚!”
然而,藏獒哪會聽他的,一臉兇相,朝著呂克聲又是一聲大吼,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
呂克聲一愣,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他身後的幾個僕人連忙擋在了呂克聲前面。
只是,這些僕人面對這隻藏獒,也是害怕得不得了。
這時,徐妙錦冷冷的聲音響起:“呂大人,你是來贖人的?銀子帶上了嗎?”
呂克聲抬頭看去,四樓的閣樓上,徐妙錦端著酒杯,冷著臉望著他。
呂克聲臉色難看地說:“徐妙錦,你別太過分!
我兒子就算有不對,你也不能這麼侮辱他,再說了,我為官多年,兩袖清風,哪有一百萬兩銀子啊。”
徐妙錦冷笑一聲:“沒錢?你以為我這忘憂樓是你想砸就能砸的?
從今以後,他就做我威武大將軍的狗奴,專門伺候我的威武大將軍,期限二十年,滿了二十年,他就自由了。”
讓兒子當二十年狗奴?
呂克聲心裡的怒火瞬間爆炸!
這不只是打臉,這是把他呂克聲的臉狠狠往泥裡踩啊!
這樣的事要是傳出去,他還怎麼在京城裡混!
呂克聲氣得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
他強忍怒火,沉聲道:“我大明講的是法律。”
“參我一本?呵呵,就算天王老子來也沒用!”
徐妙錦毫不畏懼,冷冷地說。
呂克聲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時,呂克聲身後,一個淡淡的嗓音傳來:“喲,這裡怎麼這麼熱鬧?”
這時朱高燧帶人到來。
忘憂樓二三層的觀眾見到朱高燧,臉色都變了。
朱高燧一出面,肯定沒什麼好事。
有的人看到朱高燧,下意識地往後退,已經開始打算離開忘憂樓了。
呂克聲見到朱高燧,就像看見了救星,連忙上前施禮:“老臣呂克聲,拜見趙王。”
朱高燧微微點頭,笑道:“呂大人,這是出了什麼事?”
呂克聲當即跪下,老淚縱橫:“殿下,您得替老臣做主啊!”
“您知道的,老臣為官多年,勤勉廉潔,哪有一百萬兩銀子啊。
徐三姑娘見老臣沒錢,就說要讓兒子當二十年狗奴,這不是明擺著逼老臣嗎!求殿下替老臣主持公道啊!”
呂克聲淚流滿面,一番陳詞懇切動人,讓朱高燧也動容了。
周圍的觀眾徹底懵了。
呂克聲剛才還義憤填膺,轉眼就成了陷入絕望的老父親形象。
那表情、那姿態、那情緒,轉換得那麼自然。
這時,有人恍然大悟。
“真的是學海無涯啊,這官場上的門道,真不是一般的深!”
朱高燧像是有所觸動,扶起呂克聲,輕聲安慰:“呂大人莫急,呂大人勤勉為朝廷多年,即便無功也有苦勞。”
說完,朱高燧抬頭看向四樓的徐妙錦,重重哼了一聲:“徐妙錦,按理說,本王還得叫你一聲三姨娘,但公私分明!你如此無視法律,該當何罪?”
徐妙錦臉色一變,正要反駁,程軒的手掌已在她肩上輕輕一拍。
徐妙錦回頭一看,不知何時程軒已來到她背後。
程軒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看向下方,輕笑道:“我說三叔,你好大的官威啊!”
程軒的出現,讓朱高燧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