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子怎麼精神狀態大變樣?
難道老頭子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這是迴光返照吧?
越琢磨越覺得有理,朱高燧給朱高煦使了個放心的眼神。
朱高煦以唇語作答,眼神閃爍,彷彿夜空中最後一抹亮光。
恰於此時,樊鍾猛地闖入營帳,話語間滿是焦慮:“陛下,越王率龍騎軍攻打三峽口,遭遇瓦剌伏擊!”
朱棣雙目如炬,視線在朱高煦與朱高燧身上一掃,最終定格在朱高燧臉上,銳利無比。
朱高燧頓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心絃緊繃。在父親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他彷彿被剝得赤裸裸,這種久違的感受,讓他恍若回到了十幾年前,父親正值壯年時審視自己的情景。
頭皮發麻,如同被山林中的猛獸盯住,他不敢妄動,小心翼翼地問:“父...陛下,您...”
“稱朕為皇上。”
朱棣聲音雖輕,卻讓朱高燧心中一凜。
“皇上,兒臣不解,您為何如此看我?”
朱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言道:“自己琢磨。”
朱高燧不敢再言語,深知父親此時已近怒火邊緣。
望著噤若寒蟬的朱高燧,朱棣冷哼一聲,轉而問樊鍾:“越王是否發出求援訊號?”
樊鍾一愣,搖頭:“未曾!”
朱棣點頭,語氣平和:“那就等待。令三千營、五軍營及神機營準備,一旦戰況不利,即刻救援!”
“遵命!”
身為三千營統帥的朱高煦立刻抱拳領命,欲退。
不料,朱棣冷聲道:“你不必去了,樊鍾,你暫代三千營指揮。至於五軍營與神機營...”
朱棣沉思片刻,目光轉向朱瞻基。
“你去負責。”
一直靜立在朱棣身旁的朱瞻基聞言,眼中閃過驚喜。
“父皇,您這是何意?”
朱高煦如遭雷擊,父親此舉分明是要剝奪他的兵權。素來性情急躁的他,如何能忍受?
朱棣眼神一沉,冷言道:“朕的意思還需向你解釋?你與老三一同出去,好好反省!”
朱高煦愣住,面對父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心中莫名虛怯,欲言又止。
心中更是七上八下,難道父親已有所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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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峽口,十五萬聯軍浩蕩而出。
馬卡姆一馬當先,率部將三峽口團團圍住。
“攻進去,不留活口!”
馬卡姆揮手間,數萬草原騎士如潮水般湧入三峽口,箭矢如雨,密密麻麻的騎兵蜂擁而入。
馬卡姆得意笑道:“此戰要讓明軍明白,草原是我們的主場,我們草原男兒無人能敵!”
也鮮皺眉,憂慮道:“父汗,不可大意,這十萬騎兵皆裝備火銃,且威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