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足,竹林中的池塘承載了過多的水,漫了出來。外面的雜草泥沙汙染了水,導致水裡面扒著的那位極不舒服,鬧了好長時間的脾氣。
方渡沒辦法,連夜擴塘。這次的危機暫時解除了,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我還是得找一條河,或者湖,把你放到那裡去。”
水面冒出一條尾巴,啪啪拍了幾下水,濺在方渡身上。
方渡一抹臉。
“不是說要把你放生了,是給你找個新的地方住。不然這小池塘遲早容不下你。”
方渡解釋一番,對方勉強信服,同意了他的想法。
今天大山有些不舒服,方渡便沒有到處走,一直陪伴它。
“我怕大山熬不過今晚。”
方渡這麼一說,本打算傍晚就走的石掌櫃,也留下了。
晚上,方渡做了大山愛吃的魚,把魚肉撕成小塊,倒在手裡餵給它。
大山懶洋洋地抬起眼皮,勉強吃了兩口魚肉,後來又不吃了,只是舔舔方渡的掌心。
方渡的心中驀然難過起來,大山不會說話,他知道這是它在道別。
“你活了這麼久,我以為你遲早會化作人形呢。我還猜過是男是女,但是,男女都不好,你還是貓的形狀最好。”
方渡喃喃說著,大山咧開嘴,彷彿在笑。
它的臉慢慢地叩在方渡的掌心,永遠地睡了過去。
大山離去了,方渡抱著它,把它葬在了反犬旁的墓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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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石萬也在場,他看著自己立的反犬旁的墓,也有些許唏噓。
記憶中的大山還是圓滾滾的一團,在哪裡都格外醒目,且佔地方。
等到它走了,方渡才發現,原來它小小的,鐵鍬挖幾鍬,剩下的用鏟子,不大的一個坑,就足夠它躺在裡面了。
埋葬大山的時候,方渡全程沒有說話,石萬也不說,兩人只是沉默,月色涼如水。
方渡澆了最後一抔土,又用手掌拍平,直到這裡和周圍的土地齊平。
他在墓前擺了一盤魚,還有幾朵花。大山平時最:()宗門有難,延遲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