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坐在這個位置談話,他先問了我一些宗門內的事,都是些瑣事。
我猜其他的堂主早已向他彙報過了,我沒什麼更多要說的,只是簡單說了幾個眾所周知的細節。
邊玄明準備了茶。他今天似乎有意要與我多談一會兒。
最先開啟話匣子的是邊玄明,他和我談起了月溪宗的往事。”
月溪宗。
提起這個名字,就勾起了方渡一連串的回憶。
“邊玄明提到沈歡,提到流月宗主。他說他很早就知道沈歡才是被定好的下一任宗主,他對這件事情始終耿耿於懷。
哪怕他的親生父親要把璧海宗偌大一個宗門,親自交給他,他卻仍然惦念著沈流月和沈歡的態度。
他曾經惡意地揣測沈歡是否為沈流月的私生子,卻又因為這樣的念頭而慚愧。”
那一晚的邊玄明似乎卸下了所有的心防,他甚至自嘲。
——我總是罵沈歡卑鄙。但這樣惡毒揣測他和流月宗主關係的我,自然也是卑鄙的。
那時的邊玄明年少輕狂,總覺得他想要的,只要拼命爭取了,就會是他的。
——如今我不會再有這樣天真幼稚的想法了。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強求不來,這世間多的是求而不得。
他對木靈生說這樣的話,木靈生卻不敢開口回應。
神山上,血液飛濺而成的花仍在怒放。
木靈生忘不了跪在“花蕊”之中的自己。
:()宗門有難,延遲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