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胸/膛/起/伏，要被她逼瘋。
他俯身，把她帶起身, 吻住她的唇。
頭頂燈光晃動，她腳踝的紋身已經恢復，踩在地毯上，極其好看, 尤其是沾上水珠以後, 更好看。
因為她的痴纏，幾乎凌晨三點多，兩個人才睡下。傅延給她攏了被子，她累極, 靠在他懷裡, 頭髮披散, 傅延抬手關了床頭燈。
屋裡陷入黑暗，她迷迷糊糊又往他懷裡蹭了蹭。
傅延大手按著她的腰, 輕/揉著，令她舒服些。
深夜。
溫南汐像在沙漠裡行走的人似的，乾燥，且還夢見過生的老太太，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症以後，去世前極其狼狽，已經聽不懂人話，看護並沒有把她看好，讓她沾了一身髒兮兮的灰，她來夢裡，望著她傻笑，那個笑容詭異，滲人。
溫南汐刷地睜開眼，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呆了兩秒，她轉頭看去，看到身側熟睡的傅延，她心神才定下來，她上前一點點，親了親他的唇角，隨後掀開被子，小心地下了床，腳剛沾到地上。
傅延也醒，他抬手開了床頭燈，握住她的手腕，「嗯？」
溫南汐偏頭看他，她身上穿著吊帶裙，露出的肌膚有不少他留下的痕跡，她輕聲道：「我去倒杯水喝。」
傅延清醒了些，「躺回去，我給你倒。」
「我自己去，你睡。」
溫南汐穿了鞋，走出房間，開了外面的小燈，她走到櫃子旁，拿了杯子倒一杯溫水。傅延還是跟著出來了，他靠著門框，懶洋洋地盯著她看，剛睡醒他有些倦懶，看她發呆站著喝水，傅延走過去，來到她跟前。
溫南汐抬眸看到他，「你被我吵醒啦？」
傅延靠著桌子，他身上是黑色睡衣，昨晚鬧得兇，喉結有她留下的紅印，他嗯了一聲，就靠著看她。
「做噩夢了？」他輕聲反問。
溫南汐喝著水，屋裡很安靜，外面天色還黑著，萬物寂靜，她出神了會兒，走到他跟前，靠在他懷裡，說道：「夢見老太太了。」
傅延鬆出一手摟著她的腰，垂眸，在燈光下看她，「老太太是誰？」
溫南汐低頭咬著杯沿。
「奶奶。」
「嗯，她託夢？還是說了什麼？」
溫南汐輕笑，抬眸看他，說道：「她不會託夢的，她去世後，第一次入我的夢。」
「是麼。」她那個爸爸的媽媽，應該也沒好到哪去。傅延有點懶懶地與她對視，等她下一句話，溫南汐看著他這懶懶的勁，說道：「有一次我給老太太撿蘋果，站了灰的蘋果我擦都沒擦，就直接遞給老太太。」
傅延眉梢微挑。
溫南汐低下頭，握緊手裡的杯子道：「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我因為虞媛媛母女，變得很壞。」
「這點小事，算什麼壞。」傅延聽罷，將她按進懷裡，溫南汐貼著他胸/膛，輕輕地再說了聲對不起。
傅延鬆散地靠著桌子，把她抱緊，輕輕嗯了一聲。
他低頭在她頭頂親了親，說道：「我收下了。」
「那麼現在，你能開心點了嗎？」
溫南汐趕緊伸手抱他的腰，「能。」
傅延嗓音低懶，說道：「溫南汐，跟我在一起，多開心少憂愁。」
溫南汐輕聲回道：「你也是。」
傅延嗯了一聲。
外頭天亮了，日光從窗戶縫隙傾瀉進來，傅延抬眸看一眼，問道：「還睡嗎？」
溫南汐從陽臺已經看到日光了，她抬頭去看他，「要不做早餐吃吧？你今天要去見梁教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