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來信的內容大部分都很簡單,基本上都是表達對作品的喜愛以及對作者的支援。
當然了,也不全是好話,周彥也收到過一封寫信來噴他的。
那個讀者在信中告誡周彥,讓他不要對後現代主義進行拙劣的模仿,也不要妄圖進入意識流的邪教。
信裡面一大堆的“專業名詞”,絲毫沒有邏輯,讓人感覺雲裡霧裡。
周彥拿到信之後,就準備拆開看,那邊華揚喝了口水,笑著嚇他,“你小心點啊,別拆出來什麼髒東西。”
“能有什麼髒東西?”周彥撇撇嘴,他捏了捏兩封信,“就這麼薄薄的一層,難道還能藏了炸藥包麼?”
華揚嘁了一聲,“你還是見識少了啊,之前有個作者收到一封信,裡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但是惡臭無比,他們分析說,這張紙應該是在糞便裡面泡過的。到底是泡在哪裡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臭是真的醜,那味道,聞了之後幾天都吃不下飯。”
頓了頓,華揚繼續說道,“泡糞便都算好的,還有女作者能收到那種沾了亂七八糟液體的手絹,上面還有那種卷卷的毛髮……我們猜測,是腿毛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
周彥皺了皺眉毛,雖然知道華揚說的都是小機率事件,但是聽華揚這麼說完,他還是覺得有點膈應,看著手裡的那兩封信,開始變得猶豫起來。
看到周彥猶豫,華揚笑呵呵地說道,“怕啦,要不我幫你拆?”
“還是我自己拆吧。”
周彥笑了笑,自己將信給拆開了。
小機率事情並沒有發生,兩封信都是對周彥表示支援的讀者寄來的,而且其中一封還是“催更”信。
一個來自川省的讀者,表示非常喜歡周彥的作品,詢問周彥是否在其他地方還發表過作品,如果有,可否告知,又問周彥最近有沒有新作計劃,十分期待云云。
看完之後,周彥將信收起來,他有一個盒子,專門用來放讀者來信的。
華揚喝了口茶,笑呵呵地說道,“這兩個讀者肯定有叫你出新作的吧?”
“嗯。”周彥點點頭。
讀者來信,無非就是那幾類,所以倒不難猜。
華揚順勢問道,“那你最近有沒有新作?”
“暫時沒有。”周彥搖搖頭。
華揚聳聳肩,倒也沒有給周彥壓力,只是說,“沒關係,我等你。”
周彥點點頭,華揚這一點他非常喜歡,就是“催稿”比較溫和,通常就是這樣提兩句,除了來他家裡的次數比較多之外,也沒別的了。
同樣是催稿,周彥在《花城》那邊的編輯呂夢萍就要急很多。
之前周彥沒電話的時候,她就經常來信,每封信都是一通長篇,希望周彥能夠趕快出新作,如果有什麼新作的思路,即便沒寫出來,也可以跟她交流交流。
後來周彥有電話了,來信就變成了來電。
她來電話的頻率倒是沒有那麼高,每次講話也不會太長,但是催稿的力道都是足夠的,而且有時候還會搭配著信件一起“轟炸”。
如果不是電話費實在有些貴,周彥都懷疑呂夢萍會每天給他來個電話。
有時候周彥也在想,如果對每個作者都這樣“催稿”,呂夢萍到底有多累。
關鍵是周彥在《花城》上只發表過一篇作品,也就是說屬於呂夢萍手裡合作最少的那類作者,對周彥她都如此上心,更別說是對其他聯絡比較多的作者了。
現在很多雜誌社的編輯,如果合作的作者不夠多的話,確實會經常去“騷擾”作者,不僅僅是合作過的作者,他們還會去找那些沒合作過的作者的聯絡地址,然後寫信給這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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