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想到的人自然是傅文君。
傅文君顯然是劍修,武功到底多高,自己還真是無法確定。
如果是傅文君見到自己身處絕境,出手相救,那自然能解釋得通。
但周圍人影閃綽,騎兵和莊民們兀自在搏殺,卻根本看不到傅文君的身影,也不知道她殺到哪裡去。
不過他只是左右看了看,沒有瞧見傅文君,便不再多想,握緊刀,猛地向那面具人揮刀砍過去。
這人刀法不弱,而且就是為了取自己性命而來,只要活著,就是威脅。
現在這傢伙驚慌失措,失了心神,正是出手的好時機。
而魏長樂從來不會錯過稍縱即逝的機會。
刀鋒劈開空氣,兜頭向那人砍過去。
那人反應也是迅速,抬刀欲擋,但似乎想到什麼,瞬間改變注意,側身閃躲,等魏長樂下一刀砍過來,此人已經轉身便跑,腳步飛快,就像背後有惡鬼追趕一樣。
魏長樂心知這人是因為畏懼大劍師,不敢在此逗留。
他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握刀跟在後面追殺。
他之前聽傅文君提到武道,存在武夫和劍修,這大劍師應該就是劍修。
但達到幾境才被稱為大劍師,魏長樂暫時還不清楚。
但面具人連大劍師的影子都沒看到,只看到一具屍首,就嚇得魂飛魄散,由此可見大劍師在武道中人心中絕對是恐怖的存在。
那人跑得飛快,魏長樂雖然拼命追,這一時間還真追不上。
卻見到那人忽然將邊上一名蒙面騎兵直接從馬背上扯下來,在那騎兵驚叫聲中,面具人翻身上馬,拍馬便走,再不顧其他。
那騎兵嘴裡怒罵著,正要爬起身,魏長樂已經趕到,手起刀落,一刀砍斷了騎兵的脖子。
敵我分明,魏長樂對敵人絕不心慈手軟。
不過那面具人卻已經縱馬去得遠,混入人群之中,再也看不見。
魏長樂有些懊惱,回到那青銅面具人的屍首邊,見得那人太陽穴上的血孔依然在流血,血液尚未凝結。
他伸手摘下屍首的面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面相陌生,肯定是沒有見過。
隨即扯下那人皮帽,卻發現屍首頭頂一根毛髮也沒有,頭頂竟然還有香疤。
和尚!
他幾乎瞬間就想到在趕來山陰的途中,正是一名和尚帶著呂梁三鬼刺殺傅文君。
而此刻又出現和尚,絕對與上次那和尚有牽扯。
這兩名和尚又都是什麼來頭?
他左右看了看,陡然發現屍首邊不遠的雪地上,竟然有一根沾血的小木枝,挪過去撿起來,然後回到屍首邊,用小木枝在屍首太陽穴的血孔比對一下,赫然發現竟十分契合。
這青銅面具人竟是被一根小木枝穿透腦袋而亡。
他心下駭然。
毫無威脅的小木枝,竟然成了殺人利器。
那位大劍師的實力當真是恐怖異常。
聽到前面馬蹄聲響,抬頭瞧過去,見到數名蒙面騎兵向自己衝來。
毫無疑問,這幾名騎兵顯然是衝著自己過來,他起身握緊刀,正欲躲避快馬的衝擊,卻聽得身後也傳來陣陣馬蹄聲。
他心下一凜,只以為有敵騎從背後殺來,回頭望過去,卻發現數十騎風馳電掣般衝來,馬背上的卻都是身著棉衣的莊民。
馬如龍,人似虎。
而且這些莊民有的持刀,有的竟然還拿著弓箭。
人未到,箭已發。
“嗖嗖嗖!”
箭矢刺破空氣,極為精準地射向那些蒙面騎兵。
慘叫聲中,蒙面騎兵們連續中箭落馬。
魏長樂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