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與陛下是一體的,陛下是我的丈夫,關心一下自己丈夫的名聲豈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你只是這樣想?”商君凜意味不明打量著沈鬱。
沈鬱畏寒,但凡出門都要穿上厚厚的衣服,身形偏瘦的青年即使穿的再厚也不會顯得臃腫,更掩蓋不了那身通透氣質。青年目光澄澈,表情坦然,彷彿口中所說皆是真心實意。
“陛下覺得我還會怎麼想?”沈鬱歪頭,“唔……其實吧,陛下也可以當是我看不慣他們的作為,不想讓他們死了好過吧。”
沈鬱眸色加深,前世越王等人靠積少成多的陰謀奪取那個位置,說實話,他並不在意皇位最終會落到誰身上,只是他在一天,越王就別想如前世一般得償所願。
在外面待久了,沈鬱臉被凍得通紅,商君凜伸手輕觸了下:“貴君的心意朕感受到了。”
沈鬱:???
不是,怎麼就感受到我的心意了?
“貴君不用不好意思,你待朕之心朕早已知曉……”猛然反應過來那是隱龍衛暗中探來的訊息,商君凜轉換話題,“這件事朕依貴君的。”
直到回到玉璋宮,沈鬱還沒想明白,商君凜的態度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這件事,沈鬱也忘了問商君凜關於藩王回京的事。
“算了,下回再問。”沈鬱低喃。
“貴君,這是修改後的宮宴流程,請您過目。”
沈鬱接過來,細緻翻看一遍,道:“吩咐下去,按照上面的佈置。”
“是。”
宮人退下後,沈鬱站在窗邊,眺望遠處。
玉璋宮離帝王寢宮距離不遠,不知道最初設計玉璋宮的人當初是怎麼想的,站在沈鬱現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帝王寢宮一角,看不清具體人影,用來睹物思人卻是夠的。
站了會兒,沈鬱吹的有些冷,踱回桌邊坐下。前世沈清然進宮並沒有被封為貴君,也沒有參加宮宴,沈鬱自己更是沒能參加,對宮宴會發生什麼一無所知。
宮宴流程繁瑣,好在沈鬱前世有過類似經驗,身旁也有熟知流程的老人幫助,處理起來還算得心應手。
隨著皇帝生辰日的到來,方均公佈出來的訊息也越來越駭人聽聞,這回得了帝王授意,訊息沒有刻意隱瞞,百姓和眾官員幾乎是同步得到訊息。
和大臣們剛得到訊息時一樣,大家的第一反應都是不可置信,張御史慣會經營名聲,京城百姓對他的印象都很好,突然知道他背地裡做了這麼些事,都不肯相信。
但,朝廷給出的證據太充分了,觸目驚心的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所以張御史被抓不是因為他惹惱了那位,而是因為他本身就罪不可赦麼?”
“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公佈其罪名呢?”
“那位這麼做定然是有道理的,你們想啊,張御史下獄後,不是又抓了好幾個他的同謀麼?”
“是啊,多虧咋們陛下英明神武,早預料到有人要劫獄,布好天羅地網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眾人七嘴八舌說開,幾個引導話題風向的人對視一眼,悄悄離開人群。
這幾人是得了沈鬱命令來辦事的,沈鬱人在皇宮,限制卻不大,他手下有一張暗網,雖不及前世規模大,在京城辦點小事還是不難的。
“公子,您吩咐的事已經辦妥了。”慕汐為沈鬱斟滿茶,低聲說。
“外面情況如何?”沈鬱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一切照舊,只除了……”慕汐面露異色,“二公子摔斷了腿,還不知為何惹怒了侯爺,被侯爺一氣之下關了禁閉。”
沈鬱突然想到了那天商君凜問他,要不要給他出氣的話,直覺沈清然的事和他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