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當時震驚朝野的曾太傅一事。
曾太傅是什麼人?那是先帝在位後期的一股清流,被無數文人墨客交口稱讚的好官,現在告訴他們,曾太傅是站在越王背後為助他謀反的人,不少人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曾太傅一生清廉,為大桓嘔心瀝血,貶官後被奸人所害,現在卻說,他沒死?”
“不僅沒死,還犯下了刺殺、謀反等重罪。”
“我有點想不通,為什麼啊?”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想知道大可去刑部大牢問本人,說不定還能從他口中問出一些有用的訊息。”
朝中大臣,包括方均在內,心中都有著濃濃的疑惑。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方均可以面對面問本人。
刑部大牢裡,曾太傅被綁在柱子上,方均坐在他對面,心情複雜。
他曾經憧憬過對方的品性,幻想過如果對方沒被奸人所害,大桓的動盪是不是能減少幾分。現在這個人真的再次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太傅為何要這樣做?”方均沿用了之前的稱呼。
“太傅……”曾太傅神情恍惚了一下,“很久沒有人這麼喚我了,為何要這麼做?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誰的命令?”方均皺眉。
“除了先帝,還能有誰?”曾太傅低聲笑了,聲音嘶啞。
“也是先帝讓你覆了大桓的江山?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方均不解。
“誰知道呢?他是君我是臣,他的命令我必須聽從,不是嗎?就像現在,商君凜要你去做什麼,不管這件事多離譜,你心中再不願,也只能照做。”曾太傅面色古怪,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嘲諷什麼。
方均嚴肅了神色:“陛下是陛下,他不會做危害大桓的事,現在是本官在審問你,不要牽扯到其他地方,先帝到底給你下了什麼命令?”
“你不是知道了麼?助越王登上皇位,”曾太傅嘴角嘲諷的弧度更大了,“方大人何必翻來覆去地問,告訴你了你又不信,那你說,你們皇帝想給我安什麼罪名?想讓我招供什麼?”
方均沒有被激怒,聲音依舊沉穩:“何家也是你們的人?”
“你說是那個愚蠢到把自己全家都送進牢裡的何家?”曾太傅嗤笑一聲,“一條蠢狗罷了。”
“為何要對貴君下手?”方均不帶感情地看他一眼,“別說這也是先帝吩咐的。”
“話都讓你說盡了,方大人還想我說什麼?”
一次審問,看似問出了很多資訊,實際上真正有用的,很少。
整理好供詞和審問過程,方均將之送到皇宮。
御書房。
方均跪在地上,孟公公從他手裡取走供詞,雙手捧著遞到商君凜身前。
商君凜拿起供詞,展開,一目十行看完,目光微沉:“安排一下,朕要見他一面。”
“陛下?”方均愕然抬頭。
商君凜摩挲手中的供詞,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有些事,朕想親自確認一遍。”
方均知道商君凜下定決心要做的事不會被他人左右,勸阻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臣遵旨。”
方均提前到了刑部安排,刑部尚書走在他身邊,頗為不理解:“陛下怎麼突然要來?”
“陛下要做的事,我們身為臣子,怎可置喙?”方均頭也不回,繼續安排。
“不是,”刑部尚書語調急切,“這人可是一手策劃試圖謀反的,萬一,下官是說萬一啊,陛下出了什麼事,你我擔待得起嗎?”
“所以要提前佈置好,將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扼殺在萌芽中。”
“方大人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