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出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只是不知道那件事和他的突然發病有沒有關係。
“公子沒印象很正常,那一大部分人裡,基本都是沒在公子面前露過面的,奴婢也是後來才發現的。”慕汐解釋。
“難怪我沒發現不對。”沈鬱低喃。
“其實奴婢覺得,陛下除了不知剋制些,其他地方都對公子都挺好的。”商君凜待沈鬱如何,慕汐看得一清二楚,饒是她一開始對商君凜有偏見,也不得不承認,商君凜是對她家公子最好的人。
“陛下確實……”沈鬱猛然轉頭,“誰?!”
越王黑著臉從暗處走出來,手上還捏著一隻枯樹枝。
正是折斷枯枝的聲音讓沈鬱發現了他。
“越王殿下。”慕汐後退一步,行禮。
“越王殿下怎麼也出來了?”
沈鬱一副看待陌生人的樣子讓越王心中的怒火盛到極致,尤其是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心中怒火早已翻騰不止。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沈鬱,是他先發現了沈鬱這顆明珠,憑什麼他什麼都沒得到不說,還便宜了他最厭惡的人。
當初廊下驚鴻一瞥,如玉般的容顏便深深印進心田,如若不是一開始就抱有極大好感,他堂堂一個王爺,何必自降身份親自去結交?
悄悄跟出來時,越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是用易容後的身份與沈鬱結交,現在他是越王,沈鬱根本不認識他,他跟出來也不能做什麼。
不能否認,越王心裡是抱著一絲自己都不肯承認的期待的,他多希望,沈鬱能認出他,又害怕沈鬱能認出他。
懷揣著道不明的心思,他一路跟了過來,直到聽到沈鬱和慕汐的對話,他再也沒法保持冷靜。
他一次都沒碰過的人,不僅被人捷足先登,還因那人的孟浪受了傷,一時間,越王甚至不明白,自己是在生氣被他視為所有物的沈鬱被人碰了,還是沈鬱被那人傷了。
氣憤之下,他掰斷了手邊的枯枝。
被沈鬱發現後,他沒打算繼續藏著,直接走了出來。
“沈貴君當真是好興致。”越王盯著沈鬱的臉,看見對方臉上的冷淡,心中的怒火燒的越來越旺。
憑什麼?!
憑什麼沈鬱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心安理得在商君凜身邊生活?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記得那段感情?
沈鬱不是沒感受到越王的怒氣,但那又怎樣呢,前世他就捨棄的垃圾,難不成這輩子還要重新撿回來?
他可沒這愛好。
讓他不痛快的人,他必定千百倍還回去。
“沈鬱,你當真好得很!”
越王往前走了幾步,慕汐攔在沈鬱前面,厲聲道:“這裡是皇宮,越王殿下請自重!”
沈鬱一手搭在慕汐大臂上,將她撥開:“我們素不相識吧,越王何出此言?”
“素不相識?”越王臉色陰沉,“沈鬱,沈公子,我們當真素不相識嗎?”
“越王說笑了,”沈鬱輕描淡寫搖搖頭,“我認識的人裡,可沒有越王。”
“那趙越呢?”越王死死盯著沈鬱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一點驚慌失措的神情來。
可惜越王註定要失望了,聽到這個名字,沈鬱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那是我入宮前認識的人,怎麼?”
“僅僅是認識嗎?”越王目光陰鷙,“貴君,你說,我要是將你入宮前就已和人私定終身的事告訴陛下,他還會像現在這般寵愛你嗎?”
“越王似乎對我的事很關心?是因為也喜歡我嗎?”沈鬱按住想要說話的慕汐,漫不經心地問。
越王一口鬱氣堵在胸口,雖然不想承認,但某種程度上,沈鬱確實說中了他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