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眼睫顫了顫,低頭不說話。
商君凜低笑出聲,舌尖繞過手指,留下一道濡溼痕跡。
沈鬱垂眸望向另一邊,不知何時,手被放開了,男人走到他身後,傾身覆到他耳邊:“阿鬱,讓朕親親你,好不好?”
雖是詢問的話,商君凜卻沒打算真聽沈鬱回到,湊到鮮豔欲滴的耳垂邊,微微張嘴。
成熟的鮮紅果實被納入口中,牙尖自上輕輕碾過,果實太嬌嫩,主人怕磕壞碰壞,不敢用力。
耳垂被這樣對待,沈鬱渾身發顫,所有感官都蒙上了一層霧,恍然間有種不真實感,唯有被觸碰的地方,所有感覺都清晰傳來。
不知何時,沈鬱變成了坐在男人懷裡的姿勢,越發紅豔的耳垂被放開,輾轉到頸側。
沿著精緻的下顎線,最終落到了唇邊。
攻城略地。
眼前盛開了大朵大朵桃花,白中透著粉,一點點佔滿視線。
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拽住玄色衣衫,留下一道道褶痕。
日影西斜,橙色光影層層疊疊包圍住兩人,為兩人渡上一層朦朧金邊。
偶有幾聲細碎嗚咽聲傳來,未到耳邊,就被風吹散。
孟公公領著伺候的宮人站在遠處,識趣低著頭,不敢多看。
不出商君凜所料,第二天早朝,因為方嘉怡的事,直接炸開了鍋。
連商君凜帶著沈鬱去殿試的事都被他們選擇性忽視了。
在世家官員眼裡,打破祖制錄取女子為官,可比其他事嚴重多了。
“陛下,不可啊,自古便沒有這樣的先例,那方家小姐隱瞞身份參加科舉,實乃欺君之罪啊!”
“陛下,萬不能開這樣的先河啊,若世間女子都效仿,豈不是要亂了套?”
有昨天看了方嘉怡答卷的人反駁:“也不是所有女子都能有如此大才的。”
“那又如何,放眼古今,哪個朝代有女子入朝為官了?女子就該安分嫁人,乖乖呆在後宅侍奉公婆,開枝散葉。”
“趙大人此言差矣,女子有能力的不在少數,怎可說如此有偏見的話?”
趙大人脖子一梗:“我說的有錯嗎?若她們都安分守己,怎麼會鬧出今天的事來?”
前殿爭論不休,商君凜一直沒有開口,沈鬱搖了搖手裡的杯子,對一旁的慕汐道:
“你看,這些人沒話說了,只能拿欺君之罪這一點說,恨不得陛下立刻將這‘離經叛道’的女子處死。”
沈鬱今日特意起了個早,在後殿等商君凜,他也挺好奇,今天早朝能鬧成什麼樣子。
慕汐聽了前殿傳來的聲音,心中忿忿:“他們怎麼就覺得女子生來就該屈居後院,為男人開枝散葉?”
“所以說啊,陛下說的不錯,朝裡的某些大臣,確實該換一換了。”
眼裡只能看到眼前的一某三分地,目光短淺,一天天只知道結黨營私,留著只能浪費俸祿。
前殿的爭吵還在繼續,以丞相為首的部分官員認可方嘉怡的成績,雖然他們覺得讓女子入朝為官的事有待商榷。
錢家剩下的人也站在丞相一邊,上次厲王一事後,商君凜趁機提拔了不少自己的人上來,朝中算是換了一批血。
以世家為首的一批老牌官員咬死不鬆口,世家子弟沒一個進前三不說,還被一個女子佔了名額,這讓他們怎麼甘心。
還有一個原因,他們的人這次正好第四名,若是將方嘉怡剔除出去,他們的人就可以在前三里佔據一個名額,也不至於臉面太難看。
世家心裡那點小九九商君凜一清二楚,見他們有俞吵俞烈的架勢,出聲打斷:“看看你們,一個個面紅耳赤的,哪像一國重臣?”
大殿裡肅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