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以為,他們針對阿鬱,是因為朕,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不,應該說並非完全如此,那日的事朕已查明動手之人,根據招供,嫌疑更大的是站在越王背後的人,但並不排除阿鬱說的可能性。”
商君凜對那晚的事記憶尤深,換了玉璋宮大半宮人後,再也沒發生過同樣的事。
“也許是我多想了,除非他們能未卜先知,預料到我會進宮,早早在宮裡埋伏下人手,皇宮不比其他地方,若是臨時佈置,肯定會引起旁人的注意。”沈鬱自己否定了這個猜想。
“越王背後的人已經抓住了,朕將人交給了方均,過不了幾天,應該就能有結果了。”
“今年這個年過的,真是……”雞飛狗跳。
大臣們不僅沒享受到應有的年假,還每天都因為各種事情忙個不停,其中最勞心勞力的,當屬三位內閣大臣。
丞相和方均不用說,商君凜有什麼事都會交給他們做,另一位世家出身的內閣大臣也需要為各種各樣的事忙,朝中發生的所有事幾乎都要經內閣大臣的手,包括越王謀反和宮宴刺殺。
商君凜雖然將事情叫給了丞相和方均處理,不代表段大人就能完全置身事外了,該瞭解的,該跟進的,一樣都不能落下。
因為這兩件事牽扯太大,朝中世家官員和寒門官員不得不放下芥蒂,一起先將這件事處理了,政鬥可以,等解決完這些麻煩,再消消停停鬥。
沒了與北漠人沆瀣一氣的上層官員,肅北官員大換血後,官場風氣一改從前,雖然小有摩擦,整體還是很和諧的。
賀承宇和方嘉怡等人迅速在肅北站穩跟腳,江懷清原本也該和他們一樣,在肅北發光發熱,皇帝一旨密令下來,他不得不改頭換面,隱瞞身份,前往北漠。
除了賀承宇,暫時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刺殺的事還沒傳到肅北,越王謀反的事早已傳遍大桓,朝廷動靜太大,各地想不知道都難。
尤其是越王和越王背後的人被抓之後,朝廷徹底沒了顧忌,在各地都下達了命令,圍剿反賊餘黨,若是遇到,可就地處決。
肅北也有這些人的殘存勢力,賀承宇從肅北軍將領手中借調了一小隊肅北軍,在肅北地界展開搜尋,在他和江懷清的合作下,順利解決了不少朝廷下令剿滅的勢力。
有時候,賀承宇江懷清會和肅北軍一起行動,肅北官員對他們兩時不時一起消失,隔幾天又一起出現習以為常。
以為兩人是為了多積攢一些功勞,經常有與兩人交好的官員打趣他們。
然而沒人知道,他們這麼做,真正目的在於合理讓江懷清在眾人眼裡消失一段時間。
江懷清來肅北不久,也沒有做特別出風頭的事,其他人或許對這麼個人突然消失不會怎麼關注,但與他們一起來肅北的官員不一樣,尤其是那些有一定交情的。
江懷清這一去,不是一兩天,短時間好遮掩,若時間長了,很容易讓人起疑。
所以,他們安排了一齣戲。
一出身受重傷,李代桃僵的戲。
和往常一樣,賀承宇和江懷清一起帶著肅北軍行動,不到兩天,賀承宇抱著全身是血的江懷清出現在官衙門口。
“怎麼回事?!”剛好下職的年輕官員來不及多想,忙招呼人上前,將江懷清從賀承宇懷裡扶出來,幾人扶著賀承宇往官衙裡走。
“快叫大夫!”
一陣忙碌後,兩人被安頓好,官員們也從尚在清醒狀態的賀承宇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
他們判斷失誤,被叛賊傷到了。
賀承宇傷勢較輕,包紮好後不耽誤做事,江懷清傷勢重一些,大夫看過之後,一直是昏迷狀態。
“懷清是為了替我擋一下,才會傷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