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後,鎮北侯心情一直很忐忑,終於,第三天他拜託的那個官員給他帶來了好訊息。
“陛下說,讓侯爺明日午後進宮,還說,侯爺是因為何事求見的,到時候便只說這一件事就好,其他無關緊要的,不要拿出來浪費貴君的時間。”
聽完這番話,鎮北侯心中一片苦澀,皇帝這是在告誡自己,不要惹貴君不快,什麼時候,他和自己的親生兒子說話,都要顧忌這顧忌那了?
“微臣明白。”
沈鬱的人關注著鎮北侯府的一舉一動,自然也見到了這一幕,訊息傳到玉璋宮後,沈鬱表情冷漠。
“鎮北侯府這些天可有異常?”從前,沈鬱去鎮北侯府問鎮北侯他都不肯說的事,這次怎麼突然士動要說了?怎麼看,這件事都不太正常。
“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要說的話,遞摺子之前,鎮北侯曾將自己關在書房一整個下午,出來時臉色很難看。”慕汐回想下面遞來的訊息。
“當時書房裡除了他,可還有別人?”
“沒有,我們的人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去,說來奇怪,那天之後,鎮北侯接連好幾天都沒去書房。”
轉眼便到了鎮北侯進宮的日子。
鎮北侯來到玉璋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並肩坐在一起、姿態親密的兩人。
“臣參見陛下,貴君。”
鎮北侯恭恭敬敬行完禮,得到允許後,方站起來。
再次見到沈鬱,他的心情很複雜,這個從小就不得他關注的兒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長大,等他意識到自己這些年犯下的錯誤想要彌補時,卻發現,一切都晚了。
“關於我母親的事,鎮北侯直說便是。”沈鬱看著鎮北侯,淡淡開口。
鎮北侯本就是為這事而來,當即開口道:“你母親當初執意嫁與我時,告訴我說,她家裡人不同意這門婚事,一直到我們成婚,我都沒見過她的家裡人。”
“我母親到底是什麼來歷?”
“臣也不知道,她沒有同臣說過,只說,她同家裡鬧的僵,如果她的行蹤被發現,說不定會被抓回去,她很抗拒說家裡的事,臣不好勉強,她去世前,要臣將貴君好好藏起來,一定不能被她家裡人發現,不然,可能會性命不保。”
沈鬱和商君凜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想到當年的那場追殺,到現在他們還沒查出這件事是誰做的,會不會和鎮北侯口中的家族有關?
“這些話,你當時怎麼不說?”沈鬱問的,是他當初去鎮北侯府的時候發生的事。
“這麼多年來,一直平安無事,臣以為這些事已經過去了,那邊的人不會再動手,但臣沒想到,有一個自稱是貴君哥哥的人出現在了京城,他找上臣,說要將你帶回家族。”
有了前面的鋪墊,聽到這,多半會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不安好心,帶回去做什麼?處死嗎?
直到鎮北侯離開,商君凜周身的氣壓都很低,他將沈鬱按在懷裡,聲音低沉:“朕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
也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你。
即使那人是你的血緣親人。
“鎮北侯的話也不能全信,”沈鬱安撫地拍了拍商君凜後背,“他說的,肯定都是對他有利的,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得先將人找出來,等將人找出來後,自然就能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商君凜緊緊摟著懷裡的青年,平復心中翻滾的殺意:“這個人既然出現在了京城,總能找出來,就算掘地三尺,朕也要將人找出來。”
“或許,並不需要我們去找,他已經自己出現過了。”沈鬱想到莫名出現在自己衣服裡的玉和慕汐收到的紙條。
“他可能就在迎星樓。”
這一回,便是沈鬱不想,也得去迎星樓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