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聲音傳來,薛誠循聲望去,小院前的果樹下,重慶懷裡抱著個小盆,裡面裝著剛剛採摘下來的新鮮杏子,兇巴巴地瞪著自己。
“今天的午餐可是我還有逸仙姐精心準備的,你要是敢說不好,我就把這個盆塞到你的嘴巴里。”
見重慶向自己揚了揚懷裡的塑膠小盆,薛誠推門走進去,隔著柵欄滿是無辜地問道:“幹嘛這麼兇?我又哪裡得罪你了?”
“真敢說啊……”重慶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帶著一絲惱火:“之前對我做過的事情,這麼快就忘了嗎?還是說,提督要搬出失憶的藉口來搪塞?”
“哦,你是說那件事啊。”薛誠一拍手掌,擺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那件事有什麼問題嗎?”
“你……”重慶咬著牙齒,氣呼呼地說道:
“趁人家不注意,沒有經過允許偷吻這種事情,居然被提督說得這樣輕描淡寫,還真是厚臉皮!男人果然討厭死了!”
“可是。”薛誠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重慶也是我老婆吧?只是親一下有什麼關係?”
“原來提督還記得?”重慶斜了他一眼:“我還以為提督已經忘記這件事呢。”
“我嗅到了醋的酸味。”薛誠捏著鼻子:“好大的味道,該不是逸仙家的醋瓶子被打翻了吧?哎喲!”
薛誠捂著腦袋,接住從額頭彈開的杏子,隨意地用手擦了擦,放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而剛剛丟出杏子的重慶則是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那副模樣似乎恨不得越過柵欄,狠狠咬他一口。
“提督?重慶?”逸仙聽到聲音從房間裡走出來,她圍著圍裙,如雲的秀髮隨意地挽成髮髻,用一根碧綠色的髮釵固定住。
逸仙倚著門框,看著似乎正在對峙的兩人,奇怪地問道:“你們在吵什麼?”
“逸……”重慶剛要張口,薛誠立刻笑嘻嘻地打斷她,說道:“沒什麼,只是剛剛吃到顆很酸的杏子,嗯,牙都快酸倒了。”
逸仙看著薛誠手裡的杏子,奇怪地說道:“會很酸嗎?明明這個季節的杏子已經熟透了。”
“凡事都有例外嘛。”薛誠幾口把本來就不大的杏子吃光,隨即把杏核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裡,說道:“午餐準備得怎麼樣?我都要餓死了。”
“已經準備好了,提督快去洗手,還有重慶,你也去,順便把杏子清洗乾淨。”逸仙說道。
“哼。”重慶恨恨地白了薛誠一眼,扭頭向園子的出口走去。
走進逸仙家的客廳,薛誠還沒來得及感受空調釋放出的冷氣,兩道目光便盯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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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誠歪著腦袋,向目光傳來的方向看去,許久不見的t巡洋艦和1913戰巡坐在沙發上,表情各異地看著他。
“提督……”t巡洋艦癟著嘴巴,擺出一副幽怨的表情:“這麼久沒來找我,你該不會已經把我忘掉吧?”
“呃,怎麼可能?”薛誠抓著頭髮,苦笑道:“那個,我也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所以……咳咳,你懂的。”
“提督說得沒錯。”1913戰巡手持一把畫著美人的團扇,笑吟吟地說著,扇面上那身穿碧綠色衣裳的美人明顯與她有著幾分相似。
用扇子掩著嘴唇,1913戰巡的眼睛彎成兩道月牙,輕聲說道:“畢竟這次被你搶到了第一名呢,就連列剋星敦都不如你,這麼具有特殊意義的事,怎麼會被提督忘掉呢。”
“咳咳……”t巡洋艦滿臉狼狽,表情不自在地說道:“我的好姐姐,不是說好不提這件事了嗎?怎麼又拿出來說?”
“哼……”1913戰巡似乎撇了撇嘴,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姐姐什麼的還是算了,妾身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