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社會的男人嗎?”
紀則臨看著紀欣堯,隱晦一笑。
……
這段時間,青城連日下雨,但每場雨都下得不大,飄飄灑灑的,說是雨霧更準確。
週五那天,因為晚上要去莊園給紀書瑜過生日,聞月下午提早離開了圖書館,回寢室換了身得體的禮服裙,簡單化了個妝,拿上禮物離開了學校。
任驍那天說要一起去莊園,聞月本來以為他是要和自己一起打車過去,到了校門口才發現,他從車行租了一輛跑車,招搖撞市地從市中心開了過來。
車停在校門口十分矚目,聞月不想受人關注,先上了車才問道:“我們打車過去就好了,你為什麼要租車?”
“去參加宴會打車多寒磣啊,我們不能被看笑話。”
聞月不覺得打車是笑話,反而租一輛跑車撐場面的行為十分可笑。她知道任驍是想和紀則臨較勁,但是他採取的方式實在是太膚淺幼稚了。她之前從來不知道任驍的勝負欲這麼重,處理問題的方式又這麼的極端。
任驍見聞月皺著眉頭,以為她是心疼租車的費用,馬上信誓旦旦地說道:“月月,你不用擔心,‘攬月’的投資已經有苗頭了,租車這點兒小錢不算什麼,之後我一定會賺大錢的。”
聞月再一次感到無力。以前他們都在讀書的時候,她和任驍沒起過什麼摩擦,他在她眼裡,是個陽光開朗的人,即使有點兒小性子,但無傷大雅。可是畢了業,離開了象牙塔單純的環境後,她才發現自己和任驍在很多方面都存在分歧,現在和他相處,她總有種疲憊感。
從青大到落霞莊園,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任驍都很亢奮。他租了車,還穿上了西裝,就像是要上場的拳擊手,摩拳擦掌地要在紀則臨的地盤上好好發揮一把,因此並沒有注意到聞月的異常。
雨季的落霞莊園霧氣濛濛,開闊的草地上能見度極低,霧中遠處的森林若隱若現,堡樓也只看得到聳立的尖頂。天地間所有的一切像是罩上了一層輕紗,模模糊糊的。
下了雨,宴會就在室內大廳舉辦,這次紀書瑜生日,紀則臨依老太太的意思,只請了至親的親友,還有紀書瑜在校的同學及老師來參加,因此宴會規模不算大。當然,這是與王瑾珍的七十歲生日宴相比。
任驍把車開到了堡樓門口,馬上有侍者上前打傘,又有專門泊車的司機提供幫助。任驍下了車,把車鑰匙遞過去,餘光見紀則臨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站在門廊下,立刻挺直了背,彎起胳膊肘,示意聞月挽上。
聞月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搭了上去。
“聞老師。”紀書瑜看到聞月,立刻喊道。
聞月走上臺階,微微彎下腰,將手上提著的東西遞給紀書瑜,輕聲祝賀道:“生日快樂,書瑜。”
“是你給sarah做的衣服嗎?”紀書瑜接過禮物問。
聞月點了下頭:“我答應你的。”
紀書瑜立刻笑開了,抱著那個小袋子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