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得承認,他長得的確很讓人心動。
開弓沒有回頭箭,梁言藉著色膽半撐起身體貼近陳之和,見他並不抗拒,她一手捧著他的臉,垂下眼瞼緩緩湊近他,像麻雀進食一樣一下又一下地輕輕啄著他的唇,她很小心,試探一樣,連呼吸都顫巍巍的。
陳之和在她露怯前咬住她的唇,給予回應。
兩人交纏的唇齒間不時溢位些微曖昧的聲音,梁言呼吸全亂,她的上半身幾乎全趴在陳之和身上,手肘撐著他的胸膛,心跳紊亂。
陳之和在梁言氣竭之前鬆開她,他的氣息有些沉,聲音像沉鍾,敲在人的耳膜上:“然後呢?”
梁言撐著他的胸膛喘氣,她耳尖烘熱,鼻息都是燙的,聽到陳之和的問話,她抬眼,微微蹙著眉,老實地問:“接下來……怎麼做?”
她眨巴著眼睛,雙瞳剪水,糊著一層水霧,像個虛心求學的好學生。
又純又欲,真要命。
陳之和耐不住,摟過她的腰翻身反壓住她,他一隻手撐在她的腦袋旁,垂眼看著她,啞聲說:“我教你。”
他說完低頭再次吻住她的唇,反覆齧咬,勾著她的小舌纏綿。
房間裡繾綣的情愫在蔓延,暖燈照射下,兩個影子交疊在一起。
陳之和在她的脖頸上親了幾下,在這濃情時刻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微微起身低頭看她。
梁言鼻間沁出了幾顆細汗,陳之和突然間停下動作,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羞赧之外又有些茫然無措:“怎、怎麼了?”
陳之和壓抑著洶湧的慾望,剋制著說:“沒套。”
梁言胸口不住地起伏,她尚有一絲神志,伸出手指了指床頭櫃。
陳之和會意,探過身拉開抽屜,看到了裡面的幾盒避孕套。
他拿出一盒,湊到梁言那兒咬了下她的耳朵:“你買的?”
梁言忙搖頭,憋了半天說了句:“……本來就有的。”
陳之和了然,劉鄴留的。
算那小子辦了件好事。
陳之和撐起身脫了自己的上衣,他低頭看梁言,她半闔著眼不太敢看他,因為燈光的原因他看不清她酡紅的臉,他幫她理了理散亂的鬢髮:“要關燈嗎?”
梁言鼓起勇氣睜眼看他,目光飄忽,都到這份上了,再矯情也遲了。
她磕巴道:“……你要是不想我看你,就關了吧。”
陳之和挑眉一笑,他一手放在自己的褲腰上,有些輕慢地問:“想看我?”
他作勢要脫褲子,梁言到底沒抗住,紅著臉閉上了眼睛。
陳之和忍不住笑出聲,他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轉過身把燈關了。
第一次他不想太難為她。
陳之和一直哄著她讓她放鬆,等她好受了些才顧得上自己。
箭在弦上,陳之和卻一直不發。
梁言氣短,有些口乾舌燥,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轉過頭有樣學樣地吻著他,然後和他咬耳朵:“陳總,現在反悔來不及啦。”
當初在民政局領證的時候,她也說過這句話。
陳之和聞言笑了,他摸了下她的臉,發了箭。
窗外夜更深了,天上又飄起了雪絨花。
第37章
一場情/事畢,梁言小死一回般,她身上汗涔涔的,不僅有自己沁出的汗,還有陳之和滴落下來的,她這下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男女歡愛會被形容成“魚水之歡”了,大冬天的不過做了一次,他們就同才從水中出來一樣,渾身溼膩膩的。
陳之和伏在梁言上方,他的額頭、鼻間、脖頸上都是汗,一顆顆地往下砸在她的胸口上。
他輕輕地吻了吻梁言,低聲問:“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