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娃全身在抖卻渾然不知,天亮了她也不知道。直到朝卿早上起床看見她眼睛紅腫心頭一緊。
「怎麼了?」朝卿把她攔入懷中輕聲問。
這一場大病把他心愛的人折磨的太狠了。
「我們出去走走好嗎?」朝卿問,他心中並沒有排除莊語可能得了某種心理疾病。
相比莊語而言吳娃各方面的接受與適應能力都比較差,尤其是突然得知自己或許是個闖入者時她心中的惶恐與膽怯油然而生。
「好。」她慢慢應下。
飯前朝卿給劉老師發資訊請假,剛開始工作就是時不時請假,劉老師知道他的情況每一次都會批准。
吃完飯後朝卿拿了一個冰袋,吳娃躺在他腿上,一張洗臉巾隔著冰袋在冷敷她的眼睛消腫。
「都把眼睛哭腫了很難受吧,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能告訴我嗎?」朝卿試探著問。
吳娃沒有說話氣氛有些低迷。
這樣下去難免她會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朝卿覺得還是應該帶她看一下心理醫生。明明她都這麼脆弱了之前自己還懷疑她想想真是罪惡。
領證的事情朝卿想在一個月後跨完年再去,這樣以後過紀念日他都有假期可以陪著莊語。
朝卿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劉老師的電話好巧不巧就過來了。
電話裡劉老師有些歉意,「今天本來你休假不該來打擾你的。」
「沒事的老師,我很快把資料發給你。」朝卿回。
計劃的改變並沒有怎麼影響吳娃的情緒,彼時她已經好了很多。朝卿在客廳工作桌子上又兩個水杯,一杯是滿的一杯是空的。
吳娃有些無聊起身又去拿了幾個杯子灌上不同多少的水放在客廳,朝卿忙的顧不上看她在幹嘛,只見她一來一回桌子上擺滿了水杯。
吳娃拿了一跟朝卿之前買杯子贈的吸管,有節奏的敲打這些裝著水的杯子。杯子發出的聲響莫名的好聽。
工作結束後朝卿合上電腦吳娃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莊語什麼時候還有這種技能?她素來是搞不明白藝術家的東西的。
他突然想到今天逛一個app的時候看到了今天有中國古典樂器的演出,估計莊語會喜歡看。
「我們去聽音樂會怎麼樣?」朝卿打斷了吳娃。
「那是什麼?」吳娃問。
朝卿早就習慣了她忘記周圍一切的事實,答:「就是很多器樂在一起演奏。」
吳娃眼眸微微向下,因側身頭髮垂在一側露出一半臉頰,膚如凝脂白皙無暇,一點也不像平時不怎麼護理的人。高鼻樑的優越加之看不見眼神透出一絲清冷感,好像是在圖書館朝卿看到她的第一眼。
「好。」吳娃應下後抬起雙眸瞬間溫柔了許多,朝卿被拉回現實,初見時那雙乾淨的眼眸看起來並不溫柔。
演奏會的時間在下午,他們出門先吃了個午飯。吳娃喜好甜口,莊語則更喜歡酸辣油膩的重口。
朝卿覺得很久沒有和莊語去吃湘菜了便走進了一家湘菜館,朝卿和大多數男生一樣不怎麼能吃辣,看著一桌子辣菜他就等著自己的餈粑。
吳娃嘗了幾口簡直能被辣死,又怕失了儀態索性放下了筷子。
紅糖餈粑是最後一道上來的菜,朝卿還是先給吳娃夾菜,入口一瞬間簡直有飛升的快感,或許是其他菜的相稱罷了。面對人間佳餚吳娃就沒停下手。
朝卿看呆了,小語盯上了自己喜歡的菜那這頓飯他還吃什麼?
「小語你不喜歡這些菜嗎?」朝卿問。
吳娃看著眼前的菜指了指紅糖餈粑道:「我喜歡這個。」
轉過又問:「朝卿不吃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