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裝作什麼也沒發現的樣子,不讓她看出任何端倪。
“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你就這樣害怕謝臨濯?為了他甚至連與我成婚都不願意。”
趙時寧掀開珠簾,自顧自走了進去,背對著他,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恨不得立刻扇自己幾個耳光。
不過提到謝臨濯的名字,她怎麼就這麼失態。要是讓白琮月心生懷疑,再查出她與謝臨濯曾經有兩個孩子,她不就前功盡棄。
白琮月心中同樣不平靜,目光深深地盯著她的背影,暗忖要不要尋個時間去無羈閣見一見謝臨濯,將事情弄清楚。
趙時寧調整好了情緒,轉過身已經看不出什麼破綻,她坐在身旁的軟榻上,手指撥弄著矮桌上香爐的蓋子。
“你也知道,師尊一直是要殺我的,我看見他就害怕。小月亮,你若是與我在一起,你和他的朋友也沒法做了。不過……你要是不願意和他絕交,我們之間就算了吧。”
白琮月想問她真是如此嗎?他對她還算是瞭解,若真僅僅是害怕,趙時寧絕對不可能會是如此神情。
可她待他,本就是不坦誠的感情,就像白琮月至今不明她為何會來青丘,為何偏偏會找上他。
這種本就脆弱的感情,禁不住他任何的質問,白琮月縱有滿心的困惑,也只能生生按捺住。
“我與他雖相識百年,我無事時的確會去無羈閣尋他飲茶,但平日裡來往並不多,不然當時也不會出手護你。”
白琮月輕易就將這段百年的交情拋卻不顧,甚至因著方才趙時寧的失態,心中記恨上了謝臨濯。
趙時寧本以為白琮月還要與她掰扯幾句,沒想到不僅什麼也沒問,反倒二話不說就和謝臨濯撇清了關係。
她手指輕輕磕著鏤空的蓋子,聽著斷斷續續發出的清脆聲音,試探地問道:“你就沒有別的想問的嗎?”
“方才我與你如何說的,凡間都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青丘同樣如此。無論是何種狀況,都沒有人能破壞我與你之間的感情。”
白琮月眉眼含笑,只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兩人之間隔著層層的珠簾,趙時寧也看不出他的異樣。
趙時寧跳到嗓子的眼的心終於恢復到了原位,驀然覺得每一天這日子過得十分驚險。
她交到一個小花仙朋友要心驚膽戰地藏著掖著,每天說話都要想著說,怕他看出什麼破綻。不僅如此,還要
() 擔心謝臨濯會不會找上青丘,亦或者白琮月知曉她和謝臨濯有孩子的事情。
至於引玉她倒是不擔心,他只是個凡間的小蛇妖,肯定不可能找到青丘,叫她難做人。
趙時寧心情複雜地又看了一眼白琮月,出身高貴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一點都不寬容大度,每天疑神疑鬼的。
這還沒成婚呢,她就被管的死死的。
等她哪日飛黃騰達了,指定要與他和離,回凡間去找引玉。
還是引玉那個小蛇妖最得她心,不僅不管著她,而且什麼都縱著她。
“我困了,我想睡覺。”
趙時寧故作疲憊地伸了個懶腰,不想與他再談論關於謝臨濯的事情。
她只要一想起師尊就心虛,更不要提謝臨濯上回與她在夢中溫存過一次,很可能現在又懷了她的孩子。
若是白琮月知道了……怕是要發瘋吧。
白琮月掀開了珠簾,走了進來,不知是不是趙時寧的錯覺,本來屋內有夜明珠,倒也算亮堂,可他一進來,連夜明珠的光都微弱了許多。
他豔麗的皮囊屬實奪目,偏生還要句句勾引著她,“這麼早就睡了?不與我再去湯池裡沐浴嗎?”
趙時寧本來下定決心以後要與他和離,此刻在個念頭在胸口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