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婚禮習俗跟這一次的不太一樣。
等她們弄完走了出去,她就在房間等候。
等了不知道多久,她都有些無聊了。
就在這個時候,汪梅梅走了進來。
兩人同處一個屋簷下,關係卻不怎麼樣。
這點兒大家也都很清楚。
柳芳和汪革新從來不會強迫她們兩個接受彼此,也不過是面和心不和罷了。
汪梅梅本來不打算來,但是隊裡一個嬸子問她為何不去陪溫如月,她就來了。
她們可以不合,但在外人來看,她們就是一個整體,是一個家的人。
“新婚快樂。”汪梅梅只能乾巴巴的來了這麼一句。
“謝謝。”
室內陷入了沉默。
可能是傾訴,也有可能是真的不明白,汪梅梅在這個時候狀似自言自語般開口。
“你知道嗎?我和子青哥從小一起長大,你跟芳姨嫁過來的時候,我都害怕你們搶走了我爹。”
汪梅梅忍不住回想起了以前,那個時候她娘生弟弟的時候難產大出血,兩人一起走了。
過後沒多久就娶了芳姨。
那個時候大隊的人一人一口她爸爸要娶新媳婦了,新媳婦還帶著一個姐姐,娶了後孃就跟有了後爹一樣。
那個時候她十分惶恐。
剛失去了娘和弟弟,她都害怕爹也跟著沒了。
還是子青哥第一個安慰她說,大隊的人的嘴巴都那樣,憋不出一個好屁來。
不一定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
但看到芳姨和溫如月的第一眼,汪梅梅的內心獨白就是:她們好漂亮啊!
那個時候她年紀也不算大,也還沒有去讀書,她那個時候第一次知道“自相慚愧”的感覺。
她有時候在想,如果她也是芳姨的女兒,那該多好。
可是每當這麼想一次,她就有一種背叛她死去的孃的感覺。
特別是在聽到大隊裡的有些人暗地裡罵芳姨是狐狸精時,這種感覺達到了最頂峰。
她只有在和子青哥他們一起玩兒的時候,才覺得這是屬於自己的。
其實她也說不明白她對子青哥到底有什麼感覺,因為一開始,她覺得,他們兩個最起碼是兩情相悅的。
溫如月沉默的聽著她講這些。
“你知道嗎?”
溫如月沒有回答,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也並不需要人回答。
果然,就聽到她說,“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只去了外婆家幾天,回來卻得知你跟子青哥直接定親了。我那天還專門出去問他,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溫如月搖頭,她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但是有一點兒,何子青對她的好感度那是一點兒也不帶虛的。
“他居然說他只是把我當成同村的妹妹。”
這才是汪梅梅最糾結的一點兒。
妹妹也就罷了,還要加一個“同村”的字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