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著,像一隻貓兒,幸福和滿足。
韓立聰胸腔起伏,有什麼東西在血液裡亂竄。
想要衝破出來。
他推開仙草,喉嚨發乾,比劃:“別這樣。”
“這樣不好。”
說完,順手拿起床尾的衣服,往身上套。
仙草才不管,又上前抱住了韓立聰。
揚起小臉,軟糯地喊:“立聰哥。”
“俺們私奔吧。”
“俺想跟你私奔。”
韓立聰無奈,嘆一口氣比劃著,依舊是拒絕。
“不。”
“私奔對你名聲不好。”
仙草努努嘴:“俺不在乎。”
韓立聰笑,又比劃:“我在乎。”
“我不想讓你受委屈。”
“我們要光明正大。”
仙草擔心:“可是,俺那個黑心腸的哥……”
韓立聰比劃:“這你別管。”
“他無非是想多要點彩禮。”
“我找大隊裡借。”
“你聽話,先回家。”
仙草搖頭,轉身撿起地上包袱,坐到床上。
“外面太黑了。”
“俺怕黑。”
韓立聰聽了,從旁邊的抽屜拿出手電筒。
仙草見了皺眉。
下一秒又樂了,韓立聰手裡手電筒沒有亮。
儘管他拍了拍手電筒,依舊仍然沒反應。
仙草憋著笑:“是不是裡面電池沒電了?”
韓立聰努力修著手電筒。
仙草道:“哎呀,電池沒電,你咋修都沒用。”
“算了算了。”
“俺就在這湊合一夜吧。”
“俺明天再回去。”
韓立聰放下手電筒,想要比劃……
仙草搶先:“你聽,外面好像下雨了。”
話音剛落,外面雷聲炸開,隨之而來是瓢潑的雨聲。
徹底阻礙了,韓立聰想送仙草回去的想法。
這場雨下的及時。
仙草在心裡默默感謝著老天爺。
……
這場雨也下的很急很突然。
丁百歲呼嚕中,被澆醒,還沒來得躲避。
淋成了落湯狗。
“咦!”
“咋下雨了呢!”
他抱住枕頭和薄單被,摸黑往東屋簷下躲。
堂屋東耳屋亮起來燈,崔容翠忙不迭走出來。
手裡打著手電筒,邊從牆上取草帽,邊嚷著。
“毀了毀了。”
“俺的黃豆,還有芝麻。”
去年秋天,屋後自留地收了二十斤黃豆,四斤芝麻。
害怕受潮發黴,白天拿出來曬曬的。
丁百歲衝著崔容翠喊:“媽。”
“你幹啥去了?白天咋沒收?”
“現在早泡了。”
崔容翠把草帽往頭上戴:“ 誰知道老天爺突然要下雨。”
“上半夜明明還有月亮。”
丁百歲又喊:“別收了,都已經泡了。”
“淋了雨,生病遭罪,還得花錢。”
崔容翠不甘心。
手電筒照向院子,那三個曬糧食的簸箕。
“咦喲,這可都是糧食。”
“不管,不是糟蹋了?”
“不行不行,要把它收拾起來,天晴再曬。”
說完,又對丁百歲扯嗓子:“百歲啊,俺打手電筒。”
“你快把黃豆芝麻收了。”
“反正,你也淋溼了。”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