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秦國的路上,一大隊人馬,宛如長龍,軍民混雜。
秦軍現在對這些百姓還是很好的。
“我說他二叔,看來這大秦,也有愛民如子官啊”,一名大漢光著上身,擦著額頭上的汗,對旁邊一位汗流浹背的老漢說道。
“誰知道呢,天下烏鴉一般黑,咱們老百姓啊,到哪都是本本分分種田,到了秦國有田種就行”,這個老漢說著。
“哎,也是,不過咱大明稅負也不高,不知道秦國怎麼樣?”,光背大漢附和著。
“我說他五叔,說不定咱去秦國也是一條生路,我可聽說咱大明....哦不,大明的老王爺生死不明,六少主剛剛繼位,雖說上次是守住了大秦的功擊,但是保不住下次還能守住啊,咱們遠離這是非之地,能安安心心種田,就心滿意足了”。一位牽著驢,看著很有見識的農夫說道。
“是啊,是啊,里長說的有道理”,大家都附和道。
這位農夫是這個村的里長,秦軍重點攻關的物件,只要配合工作,到了秦國優先分配良田宅院。所以後來也是跟著秦軍動員大家離開。
“而且這一路咱們可以吃著軍糧,雖然累點,但也划算,大家說是不是啊?”這位里長接著說道。
“是啊,是啊,吃軍糧還不打仗,挺好,挺好........”。
這一切都被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中午剛過,隊伍剛剛吃完飯,不遠處一隊騎兵殺到。
楊繼業臉色一變,大聲喊道:“糟了,明軍追上來了。”
雖然他們已經得到線報,青州有內應,這個內應還身居高位,會幫助他們掩人耳目,但是楊繼業知道早晚會被明軍發現,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內應權有多高,位有多重,而且如果這個內應足夠厲害的話,他們第一次進攻青州的時候就沒那麼難,而且在動員遷移的時候,就有百姓偷逃,不願意跟隨秦軍出走,有人通風報信也難說。
來的這麼急,方圓又沒有其他軍隊,定是明軍無疑了。
楊繼業不慌不忙的的做著部署,淡然自若。
那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時刻注意著秦軍的部署。
這一路只是明軍的一支小股部隊。
由於上次遠征,老明王帶走了大部分精銳明軍,平陽、南陽、安陽、濮陽四座城只有少量駐軍,駐軍將領也都是副將,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和明國周家也只是附屬關係,上次秦軍進攻青州,四城皆緊閉城門,不敢出兵相救,有的甚至做好了投降的準備。
好在白猛當初志在青州,直接繞過四城,並沒有做太多襲擾。
此次秦王偷人,四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大量難民湧向青州,徐達才有所知曉,從難民口中
得知原委之後,也知道秦王這一計太過毒辣,若把四城百姓全部遷走,那麼青州外圍就出現真空地帶,過不了兩年,不用秦王派兵,大明自己不亡也亡了。
徐達知道茲事體大,自己知道訊息已經很晚了,不知道四城外圍是不是已經被秦軍清空,一方面派人立馬稟報遠在青州西北戈壁的周翊,一方面派多股騎兵分頭搜尋,看看此次秦軍主力到底有多少,有沒有攻城的打算。另外也要探明被遷走百姓的下落。
這一路明軍鐵騎的千衛長名叫王振,乃是徐達手下大將。
王振被上次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以為秦軍就是烏合之眾,徒有虛名,上次被自己打的落花流水。眼前這三千親兵根本不放在眼裡,直接衝入陣中。
“光天化日,竟敢在我大明偷人,兒郎們,把秦狗給我殺乾淨”。
楊繼業冷冷喝道:“弓箭手,射!”
“秦軍果然還是名不虛傳”,躲在百姓人群中的年輕人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