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奮勇。
或是昨晚送白鹿進醫院的著急讓陳小芸有所改觀,又或是陳小芸純粹困極了,掏鑰匙給他,說藥都在白鹿房間,隨後又不支的倒回沙發。
把早餐放下,望了望病床上的白鹿,這才拿著鑰匙離開。
秦向河先去了酒店,辦理退房,那裡離四醫院太遠,他準備重新在醫院附近找一家入住。
然後拎著行李,打車去往玫瑰園的那個小巷。
再次到白鹿和陳小芸的住地,開啟門後,他徑直往半開的白鹿房間走去。
臥室佈置簡單,大件只有一張床、一個書桌和一個衣櫃,床單被褥是新的,全是白鹿喜歡的淡藍色。
書桌一側,醒目的擺著好幾個大小藥瓶。
其中兩個還是貼著英文標籤,而下面拉開了一些的抽屜裡,放著更多空藥瓶。
秦向河心中黯然。
自己那時候太混賬,白鹿之前因結婚和家裡鬧掰,生了那麼大的病,卻沒法和身邊親近的人說。
昨晚醫生提到過,說這種病,會經常疼痛,嚴重起來會引起呼吸困難,甚至昏迷!
他能想象的到,白鹿躺在這床上疼痛難抑的情形。
幾年前他就知道,白鹿最怕痛,也是最忍不了痛的。
然而,這大半年來,她經歷了無數次!
秦向河將藥瓶收起,將要離開時,無意看到抽屜底下露出個相框邊角,好奇的開啟,見裡面放著幾個精美相框,
裡面的照片,全是大寶和妞妞的。
有大寶週歲的;有大寶扶著簡易嬰兒車的,姑且勉強稱作嬰兒車的裡面,是剛出生不久的妞妞;還有妞妞一歲多時,和大寶一起站在家裡小廚房門外的……
秦向河拎著行李包,掉到地上。
大寶和妞妞這為數不多的照片,之前一直以為是孩子拿出來玩給弄丟了,原來都被白鹿帶在了身上。
來南寧前,他想過,如果白鹿有了新生活,他就不會去打擾。
事實證明,高估了自己的心胸。
而另一種情況,是白鹿對他心灰意冷,無可挽回。
既然能狠心拋下孩子離開,那麼見了一面後,他就準備把身上錢給白鹿,算是彌補以前的種種混賬。
有了這筆錢,相信白鹿以後能過的不錯。
他來時,除縣城店面的必要流轉資金,其餘都帶來了,差不多有七千多。
就算最後只剩下七千塊,以現在的經濟水平,也能保證白鹿的生活質量。
如此,再回想和白鹿渡過的那幾年過往,他也能少幾分愧疚。
昨天在小廣場,看到白鹿和一個男人親密站一起,昨晚得知白鹿是因為生病才離婚回的南寧,此刻再看桌上一排相框。
秦向河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