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碰到焊槍的錫條。一縷一縷的頭髮融化著變化著,直到那一縷頭髮的末端融合在一起,漸漸地就成了一個個看著就滲人的紅色尖刺。
“嘟~”
一根尖刺猛地伸出插在桌子上,寸許厚的桌子像是豆腐一樣被紮了個對穿。
“臥槽!”
人群被這猛地一下嚇了一跳,紛紛往後退了半步,隨即又湊了上來。
王梓霖拿起一根筷子戳了戳那縷毛髮,有點像高起小時候拿棍棍戳牛屎堆裡的屎殼郎。
“這……這這怎麼做到看著又厲害又噁心的!”
王梓霖疑惑地說道。
“唰~”
高起把那一縷頭髮從桌子上拔了出來,控制著那縷頭髮來到所有人面前說道。
“看吧,摸吧。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東西了。”
他的語氣有點無奈又有點迷茫,看的緊緊站在他一旁的蕭一一心頭不由得一痛。
這時候的胡明鑫突然把身後的椅子一腳踹到一邊,發出的聲響把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
“你能是什麼東西,你是我老胡的救命恩人,你是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哪怕你變成一個長刺的野豬,你也是一個救了所有人的野豬。”
說完,一個踉蹌就滑到了了桌子下面。
……
什麼時候回的屋高起忘了。
只記得大家在胡明鑫鑽桌子底下後又把他撈了出來,然後一群人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的開始互相灌酒。
只記得最後的最後,胡明鑫抱著王梓霖嚎啕大哭,王梓霖擱那兒大著舌頭扇自己巴掌。
蕭一一一整晚都陪在高起身邊。可就算這樣,高起還是被大夥灌了個飽。
屋子裡似乎還殘留著一絲大珍珠留下的氣息,綠蘿也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抱著大珍珠睡得正香。
只在屋子裡坐了一會,高起身上那股子酒氣和微醺就慢慢的消散了。
“現在連喝醉都做不到了嗎。”高起愣愣的看著大珍珠和綠蘿,喃喃自語道。
蕭一一拿了滾燙的毛巾仔仔細細的給高起擦了一把臉,看著高起說道。
“喝不醉就不喝了,實在想要那種感覺你抱著大珍珠吸兩口不就得了。”
“我怕我到最後連做人的滋味也隨著進化進化沒了。”
高起舉起一根手指,看著指尖的毛髮呆呆的說著。
蕭一一伸手按下高起的手,然後又把丈夫的頭掰到自己眼前,認真的說道。
“老公,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啥事?”
看著自己媳婦兒突然一本正經的樣子,高起把呆愣一掃而空,看著自己媳婦的臉一臉認真。
“我們要個孩子吧!”
“啥?”